母担心起来:“他不是很看重你们吗?怎么会要赶走你们?”

    “爹到处惹事,他能不赶走我们吗?有个这样的爹,我和夏生以后别想找活儿干了!我们也别想成亲生孩子了!还有秋生,秋生他长得好看又有什么用?嫁了人之后有这么个爹天天上门借钱,那家人烦了,多半会把他磋磨死!”何春生对着自己的母亲怒道。

    他们的父亲会这样,跟他们的母亲不无关系,他就不明白了,他的母亲为什么就不能为他们想想。

    “不会的……”何母道:“一定有办法的……”

    “能有什么办法?现在他欠了宏兴赌坊三十多两银子,他拿得出钱来吗?你拿得出钱来吗?”何春生到了这会儿,对自己的母亲都有了怨气。

    他父亲虽然天天出去赌钱,但还是回家吃饭睡觉的,他母亲就真的看不出来他父亲的异样吗?为什么不跟他和夏生说一声,还要好吃好喝地供着他父亲?

    “你们帮那蒋震干了那么多活,蒋震他怎么能说赶走就赶走你们?这可不成!你们应该去找他要赔偿!”何父道,而他话音刚落,何春生就已经拉起他,然后不顾他的反抗往外走去。

    何春生直接拉着何父去了宏兴赌坊,将何夏生看着何父,然后自己去找到了赌场的张管事。

    换做以前的他,是连赌坊都不敢进的,但这次和蒋震出去了一趟之后,他却大胆了很多,面对着张管事的时候,也不发憷了。

    “张管事,对不住。我这人没什么本事,家里的钱财又都被我爹输光了,他欠的赌债,我现在还不出。”何春生对着张管事道歉。

    “没事没事。”张管事笑了笑。他知道蒋震很受郑大少的看重,所以才会在得知何父的两个儿子都在蒋震手底下做事之后对何父多有宽容,其实,是想要卖蒋震一个好的。

    既如此,他自然也就不在乎何父是不是能还钱。

    “张管事,这钱您先记着,我以后一定还。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件事想求张管事帮忙。”何春生又道,鞠了一躬。

    “什么?”张管事来了兴致。

    “希望张管事能留我爹在赌坊干活。张管事,您对外、对我爹,就说我不愿意还钱,要他自己干活还……这么多银子,利滚利,让他干二十年。”何春生道:“我爹今年也不过四十,再干二十年没问题,什么脏活累活,他都能干,还不用工钱!”

    “你倒是个聪明人。”张管事先是一惊,随即笑道:“可以,以后就让他在我这里干活好了,你放心,我会让人看着他的。”在赌坊当管事久了,张管事见过的赌徒多的不得了。

    但凡家里人对那赌徒心软的……那赌徒做再多保证都没用,下回还会赌。

    他本想免了账务,来跟蒋震或是蒋震手底下的拉关系,现在看来……也许可以换个法子。

    张管事同意留下何父。

    何春生道了谢才离开,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道:“张管事,你尽管让他干活,对他也不用太好,他以前说过,只要能在赌坊待着,顿顿稀粥咸菜也乐意。”

    “行,没问题。”张管事道,他是想要交好何春生的,在明白何春生的意思之后,当然不能去做让何春生生气的事情。

    那何父,他一定好好调|教。

    何春生转身,便将自己把何父卖给赌坊二十年的事情告诉了何父,让何父自己干活还钱。

    何父被吓了一跳,嚎啕大哭着说何春生不孝,何春生却压根不去理他,又去找了赌坊的几个打手,拿出身上所有的积蓄请他们吃了一顿饭。

    “我爹那人,就是个除了赌钱眼里再没其他的,拜托你们能看着点,他要是想去赌钱,尽管打,他要是跟人借钱,就告诉那人,借钱给他就是跟我过不去,反正我是不还的。”何春生说完,又跟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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