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敏感的女孩子,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对一个主动示好的人,是心存感激的。

    她当时觉得傅航真是好啊!

    有好吃的分给她,有好玩的带她去。

    但是,当她吃了他送的东西,上吐下泻好几天,当她跟着他去了鬼屋,被傅航一个人留在里面,哭到工作人员下班时发现才把已经哭的没有声音的她带出来的示好,她就知道,这个哥哥不喜欢她。

    也就是那个时候起,小小的傅婉兮就已经知道了。

    傅家的人,都不喜欢她的。

    就算是表面上笑的,也是虚伪客气的笑。

    母亲刚嫁进来,也很艰难,顾不上她。

    后来,母亲有了弟弟,更加顾不上她了。

    小小的傅婉兮那时就已经学会了什么都自己做,就算是傅航的父亲给她零花钱,她也都摇头不要,甚至是养成了存钱的习惯,傅航的爸爸存的钱存在一张卡里,自己打工赚的钱存在另外一张卡里。

    成年那一年,她就将傅航的爸爸这些年给的所有零花钱存的一张卡还了回去。

    她搬了出来,独自一人在外面租了房子,也希望傅家遗忘她的存在。

    可是,偏偏就是有这么一个人,时不时地出现在她的面前,来提醒着傅家的存在。

    这个人,就是傅航。

    傅航向后一靠,修长的双腿敲在茶几上,眼神凉凉的从傅婉兮的脸上移过去,落在另外一个身材高挑浓妆艳抹的女人身上。

    “玲姐,你说,如果是你们这儿的姑娘,叫喝酒不喝,有什么法子么?”

    玲姐向前走了一步,“简单啊,灌酒啊。”

    傅航盯着傅婉兮,扬了扬眉梢。

    傅婉兮脸色一片苍白,她攥着衣角,却始终是一句话都没有开口。

    能在这里按资排辈的排上姐的,也绝对都是察言观色的一把好手,现在既然傅航这样说了,那么就肯定是要做了。

    她等了一分钟,也没有等到傅航收回成命,便直接叫手下的两个姑娘按住了傅婉兮,直接端这酒往她嘴里灌。

    傅婉兮没挣扎,也没张嘴,任由别人硬灌。

    酒从她的嘴角流淌下来,浸透了身上的衣服,傅婉兮整个人都开始颤了起来,咬着牙关。

    傅航看着扎眼,却越发的心里烦躁。

    但凡是傅婉兮讨一声饶,他都绝对不会叫人这么灌,但是谁知道,这女人就是一句话都不说,硬是自己咬牙撑着,脾气死拧死拧的,和小时候一样。

    傅婉兮呛到了。

    她猛地咳嗽了起来,把嘴里的酒都给吐了,嗓子里火辣辣的疼,从口腔里一直绵延到胃里,抚着胸口不断的咳嗽着。

    “都给我滚出去。”

    傅航终于开口,这些人也早就坐立难安了,听了这句话如蒙大赦,都赶紧站起来走人了。

    随着包厢门的关上,里面静的只能听到傅婉兮的咳嗽声。

    傅航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儿,他直接走过来,拍了拍傅婉兮的背,想要叫她好受一点。

    谁知道,还没有碰到傅婉兮的背,就被她给躲开了。

    傅婉兮一张苍白的小脸都已经咳嗽成了粉红色,好像是在白皙的面颊上渡上了一层红光一样,就连一双眼睛里都蒙着一层水雾。

    “放过我吧,傅航。”

    傅航忽然手一抖,他的眼神渐渐地变了,旋即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傅婉兮,从你走进来的那个时候,就不可能。”

    傅婉兮从包厢里出来的时候,有点冷。

    身上的衣服被酒打湿了,幸好穿的是深色的衣服,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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