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骨气,就不会拿您的东西了。”
沈家主笑了笑,没有赞扬也没有鄙夷,仿佛只是一个没有意义的淡淡的笑,沈寒却知道,父亲很满意她。
父亲的眼光一向是很好的,她确实是个很好的姑娘,但是她不喜欢他,也许还恨他……他凭什么去奢望在伤害了她之后,还想让她对自己敞开心扉?
姚浅毕竟不是真的要和沈寒断的一干二净,这只是个策略,也许正常人根本无法理解她这招竟然是以退为进,这一切都是因为她退得起,她要的不是什么将来,只是让一个人刻骨铭心。
和沈家主谈话就像打仗,渡劫大能的威压能活活把一个筑基期的小虾米给吓死,就算收敛了气势,姚浅还是战战兢兢的,被那种透彻的仿佛活了好几辈子的眼神看着,想要演戏真的是太难了,好在她是真的有原身的记忆,这些经历也是她自己的,不想和沈家扯上关系的话更是真心,才没露出什么端倪来。
“父亲,至少紫霄剑派待不得,不如让姚姑娘跟我回沈家,我亲自送她回下界。”沈寒道。
沈家主道:“丫头,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不必惧他,直说就是。”
姚浅也没想和沈寒关系降到冰点,闻言揪了揪衣角,低下头道:“只要能回家就好,听沈公子的。”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在这之前,沈家主提出要在紫霄剑派待几天,让沈寒带着姚浅先走,沈寒心知是刚才的告状起了效果,父亲是想留在这里收拾掉云和长老,也不多言。
沈家在瀚海之南,和紫霄剑派几乎一南一北,即使飞行法器一日万里,也要走上十几日,姚浅听了沈寒的解释,扯了扯嘴角,她明明听沈家主说还有个叫传送阵的玩意儿。
沈寒(强行)说传送阵只够沈家主一个人来回,不容拒绝的带着姚浅上了他的飞行法器,和上次来紫霄剑派时乘坐的大通铺一样的荷叶法器不同,沈寒的飞行法器是一架十分华贵的马车,车身通体玉雪无暇,前方两侧八匹高大骏马,鬃毛雪白,阳光下几乎闪闪发光,精致非凡。
姚浅没说什么,进了车厢,这才发觉外表看上去只能容纳三五个人的马车里面别有洞天,尤其四面封闭,让她有一种不妙的联想。
沈寒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自从入师门后,他早就收起了贵公子做派,这马车也是他好不容易从库房里翻出来的,来往飞剑用惯了,差点都忘了怎么驾驶,不知为何对着姚浅,他总是想多展示一些,再多展示一些。
沈寒有些笨拙的找到了马鞭,在雪白骏马后臀上鞭了一记,姚浅隔着帘子,近了才发觉,那马并不是活物,而是这个飞行法器的一个部件。
马蹄踏金印,缓缓升空,不多时,沈寒进了车厢。
姚浅和他相对无言的已经很习惯,给他让了个位置,低下头,也不说话。
沈寒却忽然道,“我在想,如果我们换一种方式相遇,你还会不会这么讨厌我?”
姚浅愣了一下,这才明白沈寒指的是什么,封闭的洞府,年轻的修士,忽然闯进的女子,两次裸裎相对,天生炉鼎体质,如果不是那么多的巧合,沈寒或许根本不会对她出手。她只记得这个人的禽兽之举,却忘了最开始的他对着魔界妖女的倾国之姿都能狠下杀手,他本没有那么不堪。
姚浅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道:“大概,我还是要谢谢你的,如果没有你,我现在还在持心楼,也许一头碰死,也许接受现实,变成一个你不会多看一眼的炉鼎。”
说来说去,只能怪这个世道不对,如果炉鼎也可以自己选择,如果她不是被强逼着带来上界,也许他们真的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姚浅想着,忽然反应过来,差点没反手给自己来一本道德经,她怎么被沈寒带进沟里去了,她来就是为了让沈寒入魔,天道让自己的大气运者成魔,这个世道如何还用说吗?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