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们眼睛略疼。

    不过,他们对花轿里姚小姐的印象却好了不止一筹,毕竟少将军的名声在外,很少有女子肯为少将军说话,那句“何况”,更是让他们不得不暗自在想,是不是少将军战死的传言反而在姚小姐面前刷满了好感度,毕竟自古美人爱英雄,即使死了的英雄也是英雄啊!

    雁门关一役,军中很少有人不服少将军的,他们自然希望少将军能娶到一位配得上他的贤妻,姚浅的敬重,无疑让他们心里乐开了花。

    花轿里,姚浅还在思考着裴天生诈死的事情,不妨熟悉的系统提示音响起:【滴,裴天生好感度增加10点,目前好感度为10点,请宿主再接再厉】

    她愣了一下,裴天生果然没死,而且好感度是不会莫名其妙增加的,他应该就在她附近才对吧?

    姚浅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要在路上多事,抱着怀里的金瓶,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

    那悦儿还不死心,她的声音婉转柔软,仿佛带上了哭腔似的,如泣如诉。

    “小姐,悦儿没有别的意思,悦儿只是替小姐嫁进裴府而已,小姐只需要委屈一阵,等回了江宁,仍然是小姐啊……”

    姚浅听的怪异,索性不理她,小绿哼了一声,仿佛对老爷选悦儿不是选她有些不满,不过想想是去替小姐守寡不是去享福,酸了几句也就不说话了。

    她们都没有发现,悦儿眼里的急切和渴望。

    前天从江宁出发,到达京城的时候已经是第三日傍晚,说是不能大办,裴府的冥婚却也比许多勋贵人家娶亲还要隆重,红白的绸缎铺陈开来,一路的吹打,姚浅的花轿后,十里红妆不止。

    玄甲护卫列开成两排,姚浅出了轿子就被盖上了盖头,只能看到自己眼皮子底下的那一块,自然看不到这副热闹的景象。

    说裴家人都死绝了显然有点刻薄,裴晋的弟弟裴宜,正是来替侄儿迎亲的,三十来岁平州太守生的极为俊美,为了应景,穿了一身喜服,他脸上却扯不出笑容来,行至花轿前,道:“得罪了。”

    他微微使力,把姚浅抱了起来,慢慢的走进裴府大门。

    身后,裴天生骑在马上干瞪眼,这回亏大了,媳妇儿被二叔抱进门了!一会儿拜堂都是二叔替他拜!等这次仗打完,不论如何他都要重新再娶一回媳妇儿!

    姚浅算是第二次进喜堂了,第一次……她垂下眼,让自己不再多想,她的手里被放了一根红绸,前面有人拉着红绸引着她一步一步往前走,不知怎么的,只是看到这个人一点背影,她就觉得安心下来了,就好像爹爹在她身边一样。

    冥婚的步骤和新婚自然不能比,裴宜把人引到了喜堂正中,看了看那摆放在一侧的空棺材,棺材上还贴了个喜字,他的眉头微微的拧起,轻声道:“天生,过分了。”

    但凡女子,谁不期待自己的新婚,姚家姑娘好端端的一个大家闺秀,被扯到这样一滩浑水里来,一生之中最美好的新婚却只能对着一口空荡荡的棺材。

    姚浅不觉得委屈,她本来就没想真的和裴天生洞房花烛,算起来应该是她对不起他才对,她只是个过客,没什么资格对她亏欠的人指手画脚。

    裴府的主子只剩下了裴晋的夫人李氏,她还沉浸在夫君和爱子双双战死的悲痛中,不过姚浅毕竟成了她的儿媳,拜完堂,她强打起精神对姚浅叮嘱了几句,就再也忍不住泪水,偏过头去,用帕子捂住半张脸。

    姚浅能听得出来,李氏是真伤心,不是悲痛到了极致,是不会哭成这样的。

    这诈死,竟然连亲生母亲也要瞒着吗?

    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道:“夫人,莫要哭坏了身子,元帅和公子也会心疼的。”

    李氏擦了擦眼泪,捂着心口道:“他们一个两个都是讨债鬼,没心没肺的,谁又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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