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来,一口饮尽。
不知道是不是姚浅的心理作用,她觉得江嬴的脸色更白了。
喝完药,江嬴忽然想起一事来,摸了摸小狐狸的脑袋,他仿佛是自言自语的说道:“尚不知公母……”
姚浅心中顿起警铃,她腿一蹬就要从江嬴的怀抱中挣扎出去,没想到看着病弱的江嬴反应却比寻常人快得多,出头如疾电,抓住了她两只雪白的后腿。
眼见得手里不住挣扎的狐狸,江嬴的眼里泛起一丝笑意:“害羞?那我更要看看了。”
说罢,微微使力把那紧紧并拢的雪白后腿分开,姚浅蹬了两下,感受到屁股上的凉意,顿时一脸的生无可恋。
江嬴看完,微微笑道:“原来是只母狐狸。”
姚浅拒绝和他交流,把头埋进了蓬松的狐尾里,整个狐狸团成了一个球,看上去气鼓鼓的,却让人不由得想去戳戳她气鼓鼓的小肚皮。
江嬴哈哈的笑了几声,牵动内腑,又是一阵咳嗽,这次咳嗽又带上了血,沾湿了帕子还不够,滴滴点点,落在前襟上,还有一些落在了怀里小狐狸的皮毛上,纯白霎时被鲜血染红,他的眼睛暗了暗,把帕子放在一边。
因着自家狐狸莫名的羞耻心,江嬴原本打算亲自给它洗澡的心思歇了,找了侍女给它洗漱,这会儿天气不错,没一会儿湿漉漉的小狐狸就变回了蓬松松的小狐狸,江嬴换了外袍,满意的把狐狸抱进怀里。
看得出江嬴是个很闲散的皇子,他在营帐里呆了一个下午,除了见齐昀,并没有见任何人,他也没什么事情可以做的样子,看了会儿书,又折腾了会儿她,等到天色渐暗,他就宽衣睡觉了。
作为一只刚刚脱离了野生狐狸族群的宠物,姚浅是不能和江嬴睡在同一张床上的,好在侍女心灵手巧,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个竹编小筐,底面铺上柔软的垫子,周围缝上细细密密的布料,还用几张帕子做了个巴掌大的小枕头,把姚浅放进去,筐子就放在江嬴的床榻边。
姚浅进了窝,刚刚洗过的皮毛接触到柔软的垫子,顿时舒服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在软垫上幸福的来回打了个滚,四肢朝天蹭了蹭脊背毛,又蜷缩了一下,才舒舒服服的睡了过去。
江嬴很久没有睡过一次好觉了,他夜间总是多梦,且多是噩梦,每次被噩梦惊醒都是子夜时分,之后再睡就睡不着了。
不意外又是半夜惊醒,和往常不同的是多了个小小的呼吸声,江嬴原本有些愣神,不过见到睡得松松软软的小狐狸,顿时想起来了,这是他今天刚得的小宠,他伸手摸了摸熟睡的狐狸脑袋,就在接触到那温热皮毛的一瞬,他不知怎的心头一动,慢慢的把狐狸从窝里掏出来,抱进怀里。
怀抱里是属于另外一个活物的温度,紧贴着心脏的地方,另外一颗小心脏也在有力的跳动,这种感觉美好的几乎有些不真实。
江嬴舒服的喟叹一声,抱着狐狸的手紧了紧,他慢慢的用脸颊磨蹭了一下狐狸面颊,闭上了眼睛。
隔日姚浅醒来的时候,身下已经空了,被窝里只有她睡的一小团地方有温度,她抖了抖耳朵,知道今天是狩猎的日子,江嬴必定是一早出去了。
她吱吱的叫了两声,外间忽然就有几个侍女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个托盘,姚浅被那香味勾得动了动,从被窝里钻出来。
“呀!它怎么睡在殿下床上?”
“趁着殿下不在跑上去的吧,狐狸有狐臭的,殿下回来要生气了。”
“赶紧弄下来!”
事实上姚浅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了江嬴的床的,见侍女来驱赶自己,她也不赖着,乖巧的从床上溜下来,见那托盘里有烤鸡有熟肉有生肉,和齐昀喂的一模一样,料定是给她的,欢欢喜喜的窜上了桌,等着投喂。
她模样实在可爱,侍女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