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却是一下子就明悟了。是因为龚佥事向朱棣坦白了,自然他背后保护他的人便怒急下手,夺走了龚佥事的性命。

    “龚佥事得多谢他自己,好歹他这条命还有零星的用处。不动则以,那些人既然动了,便必然会留下痕迹,此事还可大做文章。”朱棣依旧是不疾不徐的语气道来。

    陆长亭忍不住往朱棣的方向看了一眼,他发现那一刻,朱棣脸上的表情有些冷。

    陆长亭笑了笑:“可惜我见不着了。”

    朱棣沉声道:“其实你跟着二哥去也好。”

    陆长亭没有说话,静静等待着朱棣继续往下说。

    “从龚佥事、知县为开头,这之后,北平又怎会宁静?你若跟着二哥前去,至少是极为安全舒适的。”

    陆长亭皱眉:“我并非前去寻求安稳舒适。”若要寻个安稳,他便也不用来朱棣这里了,这位可是未来要造反的人啊!在他通往帝位的路上,不知道有着多少的磨难啊!

    “我知道,但我却不愿你受此危险,到那时我还要分心照顾你,不是吗?”

    这段明明是关心的话,但是听在陆长亭耳中,总觉得何处怪怪的。

    “但是四哥……”

    “好了,不说了。”

    于是陆长亭的疑问便生生被堵了回去。

    他只是想知道,为什么当初都舍得带他上战场,而如今却不舍得留他在北平?是被当初朱樉的那番话影响了吗?可朱棣也不像是会被随意影响的人啊。

    朱棣伸手揽着陆长亭往里走,一边走,一边道:“除却刘山和已然身亡的龚佥事以外,当初冒犯过你的另外两人怕是也活不长久了。”

    “这样狠?”陆长亭暗暗心惊。

    “世人不过皆为名利奔走,那么为此做出更为过分的事,倒也不稀奇了。”

    陆长亭也从中听出了朱棣的态度,除却刘山外,那两人再如何死都与他没有关系,他不会伸手搭救。虽说人命珍贵,但这些倒也是他们应得的,因而陆长亭口中是说不出圣母话来了。

    只是想一想那龚佥事之前嚣张的模样,陆长亭还是有些唏嘘。

    之前拥有再多又如何?现在可真是全都失去了,连带着他的性命!

    ……

    当日晚上,陆长亭等四人围坐一桌,好生享用了一顿饭。

    席间,毫无疑问,陆长亭又是那个被照顾的人。

    时间过得飞快,很快便是深夜,朱棣和陆长亭一同回到了屋中休息,晨间的尴尬已然被陆长亭抛到了脑后去。

    翌日,陆长亭揉着有些晕乎的头,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时候有人敲响了门。

    “长亭!长亭!该起了!”朱樉的声音透过门板传了进来。

    朱棣跟着也被惊醒了,陆长亭清晰地看出他的脸上笼了一层阴云。

    “四哥,我先起了。”陆长亭说着便要起身,谁知道朱棣突然伸手将他按了下去,朱棣口中吐出两个字:“别动。”声音说不出的低沉。

    陆长亭自然动也不动,但这是要做什么?

    “让他等着。”朱棣又道。

    陆长亭顿时哭笑不得,原来是为了这个。

    “四哥,你先放开我。”陆长亭挣扎了一下,随之而来是熟悉的触感,陆长亭察觉到自己腿上的皮肤,隔着一层薄薄的亵裤,又碰到了某处硬邦邦的部位。

    这就很尴尬了……

    陆长亭正绞尽脑汁地想着用什么来打破尴尬的时候,朱棣却像是毫无所觉一般,将陆长亭死死扣在怀中,身上的气息完全将陆长亭笼罩在了其中。

    在这般气氛之下,陆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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