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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朱樉总觉得他说得没长亭好,何况……朱樉冷笑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说煞气乃是由王妃而起!你这等人,也敢议论王妃吗?”

    朱樉在迸出冷声的那一刻,身上的杀气也紧跟着迸了出来。

    那桂师父就算再沉得住气,到底也还是畏惧了朱樉身上的杀气,当时就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口中道:“小人句句属实,绝无半点冒犯王妃之意。”

    陆长亭的目光忍不住再一次梭巡过这位桂师父。他因为高度的紧张和畏惧,额头上渗出了一层密密的汗来。不过这桂师父的心理素质已经算是好的了,至少他没有表现出慌乱来,口中的话仍旧是有条理,并且是口吻坚定的。

    陆长亭再度疑惑了,难道说真的是自己水平不够了?但是不可能啊,以这桂师父所言,若真是这样的煞气,那么对于他来说,实在太简单不过了啊,他又怎么可能发现不了?而且桂师父的那段推断有些问题。病死过人的地方要形成晦气,再从晦气形成煞气,这个过程可太漫长不说,要达到见鬼的效果,而且是在这样短的时间里,那就只有是在短期内密集地死了很多人,并且都是病死的,那么毫无疑问,这个地方就能快速累计晦气,最后转为阴煞。

    既然有疑惑,陆长亭自然也不会憋着,他大大方方地问出了声:“桂师父,短期内想要达到如你所说那样的效果,怕是不容易吧?”

    桂师父不慌不忙:“那公子以为如何?”

    “我认为这应当是在殿中病死很多人才能达到的效果。”

    桂师父轻笑一声:“公子偏颇了,公子为何不看看已故的乃是什么人呢?若是我没瞧错的话,王妃走的时候,似乎还有身孕。王爷,小人说得可对?”

    朱樉没说话,他紧紧盯着桂师父,面上都是不喜之色。这桂师父说话,总是令他感觉到极度的不快。

    此时那丫鬟再度惊叫出声:“你一个风水师如何知道?”

    朱樉很是厌恶地回头看了一眼那丫鬟,冷声道:“拖下去。”

    那丫鬟呆了呆,马上跪地求饶:“王爷,王爷饶命啊,奴婢口有失言,奴婢知错了……王爷……”她的声音很快就消失了。侍卫捂住她的嘴,仿佛拖麻袋一样,毫不怜惜地直接将她从殿中拖了出去。

    陆长亭看了一眼那惊慌失措的丫鬟,而后回过头来问桂师父:“所以呢?”

    桂师父笑了笑,胸有成竹地道:“女子属阴,未出生的婴孩同样属阴,而且两者都属极阴,在病死后,这种阴气自然更为浓重。哪里是常理能衡量的呢?当阴气极盛时,自然的阴煞就产生了。”

    陆长亭还是觉得不对。

    这桂师父前言后语总透着些串连不上的味道,若是先前陆长亭只是有着浅浅的怀疑的话,那么此时他心底的怀疑就浓厚至极了。端因为那个丫鬟。

    旁人或许并不觉得有什么,但是陆长亭何等敏锐啊?他觉得这一切都显得太过巧合了。没错,是巧合。

    秦.王.府的下人会这样没规矩吗?他们或许会通融邓妃,给邓妃一些无伤大雅的消息,但是他们绝对不敢在秦王的跟前,这样越矩地惊呼出声。这种规矩应该是刻入他们骨子里的,哪怕没有时刻铭记这些规矩,但他们也本能地知道这样的行为是不能做的。

    可眼下呢?这丫鬟一次出口也就罢了,竟然还两次惊呼出口,都是为了应答那桂师父的话,衬托出桂师父的厉害之处。毕竟他本来不应该知道的东西,他都说出来了呢,那不是很厉害吗?

    这样的手段,以前陆长亭为了取得雇主的信任,也会用一用。但他总觉得,这桂师父和那丫鬟之间,彼此配合的味道太浓了……

    “王爷,小人所观察出的便是这些了,若是这位公子还有与小人不同的观点,便请公子说出来吧。”桂师父的声音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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