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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跟从杀人动机来推断嫌疑犯是一样的道理。
这可以迅速地筛定目标。
陆长亭没有插嘴,因为他心底其实已经有一个人选了,但是他不能说,站在他的立场不能这样去说。所以只能看着朱樉自己来推断。
“撤去灵位,烧毁王妃生前的寝殿……长亭可知我为何对那桂师父那般不满吗?”
陆长亭摇了摇头,等着朱樉往下解释。
“长亭,对于已故王妃来说,被怀疑阴煞由她而起,已是极大的不敬,若是再撤去灵位,烧毁宫殿,她的面子便也等同被扔到地上踩踏了。”
“是谁会想要将已故王妃的脸面这样踩踏,连死后的尊严都半点不留给她呢?”朱樉眸光变得阴沉了起来:“邓珠。”
这个邓珠,毫无疑问,便是邓妃了。
朱樉会这样直接叫出她的名字来,可见朱樉心底对她的不满已经达到了顶点。
陆长亭没有说话。
而朱樉却仿佛已经认定就是她了,厉声道:“就是她了!自从王氏走后,一直以来以正妃自居的便是她!但皇室王爷的正妃哪里是那样好当的?当初她做了次妃,那便只能是次妃。她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思?想将王氏的痕迹彻底从秦.王.府中消弭,以达到她摇身成为王府女主人的目的?还以炳儿做筏子。”朱樉说到后头已经几乎是咬牙切齿了。
陆长亭猜测的也正是她。
实在是邓妃身上的疑点甚多,动机、行为疑点,她都具备了,让人如何不怀疑到她的身上去?何况从之前朱樉的叙述中,陆长亭就知道邓妃对已故的王氏没有多少尊敬之情,若是尊敬的话,她便不会在王氏去了之后,这么快就想要上位了。
若那桂师父真是受邓妃所指使,那邓妃也未免太过可怕了些。她这可是利用手段,想要光明正大将属于王氏的东西,彻底驱逐出秦.王.府啊,连个灵位都不留啊!这是何等令人心中顿生寒意?
朱樉冷笑道:“她想要达成目的,也得可看我同意与否,这秦.王.府可不是她说了算。我这便让人将那桂师父抓起来……”
“二哥等等。”陆长亭按住了朱樉的手背。
朱樉被迫又坐了回去,陆长亭的掌心温热,朱樉不大自在地将手收了回去,问道:“长亭可是还有话要说?”
陆长亭点了点头道:“二哥,从那桂师父的表现,你也应该看出来了,他极为沉得住气,是个擅长做戏的人。你就这样将他拿下,他也未必会愿意认罪。”
“愿意不愿意又如何?我也拿他有法子。”朱樉冷声道。不过一介草民,放在他堂堂秦王的眼中,自然不算什么。
陆长亭摇头:“那邓妃呢?还有,万一是我猜错了呢?”
“长亭怎会猜错?”
“总得有这样的预想,所以还得等证据确凿,都呈在他们跟前,自然也就无法抵赖了。桂师父是邓妃找来的,这一点邓妃没法否认,我们先得证实这桂师父的确是满口谎言。我可以说他所说都是无稽之谈,但毕竟只是我口中所言,难以成证言,不如再请个有名望的风水师前来……”陆长亭与朱樉嘀嘀咕咕,仔细商量了一番。
待他们说完之后,正好是朱尚炳被送回来的时候。
朱樉将朱尚炳叫到一旁去,好生陪着玩了一会儿,突然间,朱樉生出了个想法来,并且这个想法不自觉地从他口中说了出来:“若是长亭一直留在西安就好了,我看炳儿很喜欢长亭。”
陆长亭只是笑了笑,却并没应答。
朱樉叹气:“也不知那两年老四给你灌了什么*汤,现在除了他你谁都不要了是吧?”
陆长亭听着这话,顿时心底的尴尬又浮动了起来。于是陆长亭只能继续闭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