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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水之事跟陆长亭没有半点干系,他也就来瞧一瞧,然后便回去了。倒是朱樉,还得拉长了脸主持大局。毕竟走水之事,向来都是大事!陆长亭将朱樉那张阴郁的脸抛到身后,回到殿中,换下衣衫,舒服地躺到了床上。奈何被人打搅之后,陆长亭倒是又久久难以入眠了。踌躇一番后,陆长亭干脆翻身起来,坐到桌前,取出笔墨……
反正也睡不着,那就不如……给朱棣写封信咯……
但是真正当纸铺开,笔墨蘸好之后,陆长亭却有些犯了难。
他该冷着朱棣的,毕竟是朱棣对他起了那等不该有的心思。但眼下他又主动凑上前去,是不是……不大好?陆长亭用力攥了攥手中的笔。
因为悬空时间过长,墨凝结滴落在了纸面上,形成了一个大大的黑点。幸而秦.王.府用的纸张都是上好的纸,普通的墨点,穿也穿不透,这才没有酿成一张污染多张的惨剧。
陆长亭条件反射地想要将那张纸撤走,但是想了想,这样岂不是显得他对这封信分外看重?实在便宜了朱棣!陆长亭是半点也不愿意在这样的时候,对朱棣表现出一点软化的痕迹来。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已经让他太了解朱棣了。以朱棣的性格,只要看见了半点软化的迹象,就会彻底地坚定起来。若非担忧朱棣的安危,他是半点笔墨都不会漏给朱棣的。
腹诽归腹诽,陆长亭还是老老实实地提笔继续写了。这次倒是不再犹豫了,毕竟他不想再在纸上多几个黑点。
陆长亭为了不表露出自己的情绪倾向,尽量让这封信变得简短了起来,就连措辞也都选用了不表达情绪的中性词……于是最后落在纸面上的,也就那么两句话:
白莲教对秦.王.府下手。燕王府须提防。
写完之后,陆长亭觉得差不多了。越是寥寥数语,才越能显示出事情的严重性,好叫他们提高警惕。而话说得越少,也就越不容易让人判断他的态度了。
陆长亭收起信装好,方才舒了一口气。
太监很是高兴地将信取了过去,想着总算有能讨好这位陆公子,体现自己本事的时候了。那太监拿着信就跑了。他是常在秦王身边伺候的人,要准备送信的人容易得很。
陆长亭看了看那太监远去的背影,这才上.床休息去了。
陆长亭靠在床上混混沌沌地睡了很久。
朱樉回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疲惫到了极点,不过面色总算比去时要好看多了。
陆长亭一睁眼,就正对上他那张脸,陆长亭还着实被惊了一跳。
“抓住了两个人。”朱樉低声道:“我让人先将他们跟娇兰一同关起来了。等过上两日,再作审讯。”
陆长亭点了点头,却并未在意。毕竟剩下的事,就和他没什么干系了。陆长亭还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朱樉抿了一口茶水,皱眉道:“长亭,我想将门和屏风都拆去……你昨日说的,只要依靠现有的屏风和门,就能轻松做成这样的风水阵,我着实放不下心。”这就好比是留了个天然的把柄给别人,朱樉这样的人,自然安不下心。
陆长亭能理解他的忧虑,但还是不得不将状况说得更为详细:“很早以前我就曾经说过,福兮祸所依,无论是什么东西在风水学中,都可能变成好的,也可能变成坏的。当初做屏风和门上八卦的时候,都是为了秦.王.府好,只不过谁也没想到,这会被贼人所利用,变为害人的利刃。”
“长亭,你这段话的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很难从根本上杜绝。至少拿它们开刀,并不是什么一劳永逸的法子。不如先行整顿王府……不过,这也很麻烦。”一个偌大的王府,如何能做到每个人都在他秦王的掌控之中?这太难了!
“麻烦自然也要做。”对于掌控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