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青年丢了面子,还强撑着要扳回一局,听陆长亭如此说完,不由道:“那你说,这宅子出了什么问题?”

    “一在天井,二在正房,三在荷池,四在你屋中的宝器。”

    “我……我屋中的宝器?”青年一怔,他刚想问,这话你从何说起,但是话到嘴边,他又觉得如此说出来,实在太过跌面子,于是干脆闭嘴又咽了回去。还是静待这小子说完,免得再丢脸。

    “荷池?方才我们并未去过荷池啊!”程二也紧跟着问出了疑问。

    “还是我进门的时候,就那么顺便瞧了一眼。”

    您这顺便瞧得可有点多啊!程二心头又惊讶,却又忍不住升起点点佩服之情。

    “先说天井。”陆长亭跨出厅堂,指了指地面,“石板衔接紧密,平日你们可见有什么蚁虫吗?”

    程二细细一思索,“还真少见到!”

    “若是下起雨时,此处是不是会有积水?”

    “不错,前几天便刚下了一场雨,第二日我进门时,还险些将水溅了一身。”这次应声的是少年。他的脸上并无惊讶之色,相当沉得住气。

    “铺就石板路,本是为了让路变得好走,但这些过于严密的石板,却将地气阻绝了,人行走于上,触不到底气,病易从脚底起。而且土厚重性温,往往能起到镇压中和之效用。一旦隔绝之后,自是会造成麻烦。再说那石板过于紧密,连蚁虫都难以从缝隙爬出,雨水也难以渗下去,长此以往,此地湿气会愈来愈重,而且隔绝蚁虫,便也是隔绝了生气。你们再抬头看,天井开口过小,日光能照进来的地方甚少。”

    少年面色已经沉下去了,“生气、地气隔绝,反留下湿气、阴气过重。”

    陆长亭点头,“如此自然会让人觉得,有鬼怪在宅子里。毕竟湿气这样重,只要有穿堂风进来,自然觉得浑身阴凉,那可不就是阴风阵阵吗?长此以往,下人们自然觉得心中恐惧,这一恐惧,便也就会出错了。”

    少年道:“没成想到,不过砌个石板,竟也有这样的讲究。”

    陆长亭心底还是有些得意的。

    若是没有这些讲究,那还要风水师做什么?

    “再说那正房。”陆长亭拔腿便往外走,其他人匆忙跟上。他腿短,走在前头,后头的人还得顾忌着步子不能迈大了,免得越过他去。

    “你们站在这里看,看那正房的屋顶像什么?”

    “不像什么啊。”这是缺乏想象力的程二。

    “……”少年抿着唇没说话。

    “像……像嘴?”这说话的却是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