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劫持陆长亭,更甚至劫持燕王,那就大大回本了……

    这就是个白莲教明知道危险,但还是忍不住铤而走险的局。

    随着他们越走越近,耳边传来的声音也渐渐拔高了,仔细辨认,能听出来那是人痛苦呻.吟的声音。

    程二抿了抿唇:“白莲教的?真么快就喊上了?里头动手了?”

    陆长亭基本已经猜到了里头的情况,他摇了摇头道:“应该没有动手。”

    “那怎么叫成这个样子……”说着程二一手推开了门,这时候史宅也没什么下人来开门了。史宅之外围满了燕王府亲兵,就算程二莽撞地开门,也不会出任何意外。说一句俗气的话,那就是他们插翅也难逃了。

    等门推开,他们缓步走进去,很快,进了庭院之中……这会儿,耳畔的声音也变得清晰无比了。

    这是人在极度惊恐之下才会喊出来的声音。

    程二想要加快脚步,但是顾忌到陆长亭二人步履都还是慢悠悠的,他也只有生生忍住了。等他们终于拐过弯儿,将庭院中的景象皆收入眼底的时候,程二忍不住满面惊骇。

    “这、这是怎么回事?”

    几个人惊恐地喊叫着,捂着眼,捂着耳朵,倒在地上翻滚来翻滚去,像是要挣脱什么无形的束缚一样……

    陆长亭早有预料,因而看见他们这副模样也并不觉得惊奇,他抿了抿唇,淡淡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这是吓的。”

    “还能给吓成这样?”程二觉得实在惊奇极了,他们都进门这么久了,说话声也不小了,但地上的人愣是没发现他们一样,完全沉浸在了自己那个恐怖的世界之中,惨叫着哀嚎着,连睁开眼来看一眼都没想过。

    陆长亭指了指里头:“先去看看史掌柜吧。”

    “那外头……”

    “直接捡回去就行了。”陆长亭撇嘴,“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程二环视一圈院子,风平浪静、天气挺好,实在看不出哪里能将人恐吓成这个样子。想不出来也就不想了,程二摇摇头,抬脚往里迈去。

    朱棣在他身后低声道:“别忘了将那日长亭交给史嘉赐的风水物带走。”

    程二忙点着头,叫了两个侍卫一块儿进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史嘉赐被程二扶着走了出来,他模样有些狼狈,身上还带着血迹,面上透着浓重的憔悴之色。

    史嘉赐朝着陆长亭点了点头,为什么没有弯腰见礼,那是因为他没法儿弯了。

    “多谢陆公子,若非陆公子……”史嘉赐叹了口气,面上展露了一抹苦笑,不过很快苦笑就被劫后余生的欣喜之色所取代了。

    朱棣冷声道:“剑呢?”

    史嘉赐这才注意到燕王也亲自来了,史嘉赐额上顿时就渗出了汗,忙勉强弯下腰道了声:“燕王殿下,剑……在上头。”

    陆长亭仰头一看,才发现他竟然将剑挂在了屋檐之上,幸而剑鞘还没有脱去。但陆长亭还是忍不住皱眉道:“你疯了?我不是早就嘱咐过你,不能悬挂于屋,最好是放在厅堂中吗?”这屋檐下可就是史嘉赐就寝的地方。

    史嘉赐无奈一笑:“您也说了,可放在厅堂,可放在宅子中央,我这院子正不凑巧,恰好在中央。”

    陆长亭脑子里闪过了史宅的平面图,这才想起来修建宅子时,白莲教的风水师便特地将此处改动得与别的宅子不同了,如此才可生水生金……

    当然,或许还有个原因,史嘉赐就算平日再八面玲珑,再有手段,他也是怕死的,白莲教的人来寻他,定然不会如同寻常访客那样到厅堂等候,而应当是直接朝着他的屋子而去,将剑挂在屋子外,对于史嘉赐来说,应当更让他有安全感。

    陆长亭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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