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下来,能不能好,便要等着瞧了……”说罢,陆长亭还淡淡补充了一句:“自然,信不信随你们……”
朱标瞧出了陆长亭的不耐,他是知晓陆长亭的傲气的,见时机差不多了,便出声道:“今日便到此吧,本宫与陆源士便先离去了,辛苦夫人悉心照料信国公了。”
“不敢不敢……臣妇送太子与陆源士离开……”说着,信国公夫人便颤巍巍地送着他们出去了。
待将人送走,信国公夫人回转身来。旁边有小辈忍不住问:“这……这该如何处置?”
“便依陆源士所说去做。”
汤晟最先不服:“祖母!”
“你且闭嘴吧,莫要将整个国公府都兜进去!”
汤晟咬了咬牙,道:“你们看着吧,我定然能证明那姓陆的所言皆是一派胡言!”
“你疯了吗?你瞧瞧你祖父还在病床之上,你便如此胡作非为,若是将你自己也搭了进去,你是要让祖母哭瞎眼吗?”信国公夫人咬牙切齿地骂道。
汤晟到底年轻气盛,嘴上不敢说什么,待众人散去之后,他便偷偷从下人那里将那个夜壶换到了自己屋中去,正正摆在了床底。
如此做完以后,汤晟走出来,见了吴观玄,他笑道:“表兄,届时我一定要让那姓陆的再说不出半句狡辩的话来!”
吴观玄笑着摇了摇头:“胡闹,还不快撤了去?”
“我偏不!”
那瞬间,汤晟发觉到自己这位表兄的目光似乎冷了冷,但是等再细看的时候,却又什么都没有了。是错觉吧?
“我管不了你,待你有事时来找我就是,我与那陆长亭有几分交情,届时还能救得了你……”
汤晟闻言,当即大怒地掀翻了的茶碗,道:“表兄原来还与这人是好友?那表兄也不必再说了,你走吧!”
吴观玄摇了摇头,无奈地走了出去。
……
这厢,陆长亭和朱标从信国公府出来以后,两人便一同上了马车。
“长亭不必与此人生气。”待一上马车,朱标开口便当先说了这句话,“若长亭仍觉心中不快,大可放手为之,不必有所顾忌。”
朱标这话虽然是给足了陆长亭后盾,但陆长亭也不会当真去胡作非为了。他摇了摇头道:“这汤晟着实太蠢了些,我何必与他计较,自降智商?”
朱标淡淡一笑:“不为此人生气便好。”
车厢里陡然静寂了下来。
陆长亭不由得看了看朱标,他是在酝酿什么话吗?
“长亭以为,此事可会是白莲教所为?”
来了!
原来朱标想问的是这个。难怪了……难怪朱标与洪武帝的态度会那样焦急。虽然应天府中发生风水异事的间隔足够长,但是这么些桩摆在一起,已经足够惊人了。毕竟他们下手的对象,不是太子、便是皇太孙,如今更是到了开国老将的府上……若是连这样地位的人物都无法幸免,仔细想一想,那不是很可怖吗?
洪武帝那样焦灼,未必是如何担忧汤和的性命。唇亡齿寒,洪武帝担忧是整个皇室,整个应天,甚至自己的大明江山……蚂蚁未必能撼动大象,但蚂蚁多了却能咬死象。这等诡奇之事,叫洪武帝如何能不放在心上?
陆长亭淡淡道:“这很难分辨,不过能害信国公的人,定然是极为亲近的人,先排查一番吧。”
朱标点了点头,随即像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陆长亭倒是想起了吴观玄来,于是忙问:“大哥可知道那吴观玄是何人?”
“吴观玄,哦……新科进士?他似乎是入了吏部?怎么了?”
“我方才在信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