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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他们只欲往他的身边送女子,那倒还好办,但若是后者就麻烦了。

    偏偏他也很清楚,若是为后者而妥协,他前脚在北平宠幸女子,陆长亭后脚就能在应天府扎根,再也不回北平。

    “安排认亲吧。”朱棣淡淡道。

    程二一怔:“当真、当真要如此吗?”

    朱棣没再开口,程二便明白这是板上钉钉不容更改的事了。他闷声点了头:“是,主子放心。”

    ……

    陆长亭第二次在应天府度过了新年,只是上次身旁还有朱棣,这次却只能如其他大臣一般,入宫赴宴,随后各自回到宅邸中,得几道宫中赐下的菜,瞧一瞧烟火,便算是过年了。

    朱樉倒是想要陪他,但朱樉难得在应天府,没多久便被叫进皇宫中去了。朱标也有差人来请他,但是毕竟没有朱棣在,想一想也没甚意思,倒不如留在宅子里叫上三子、潇潇一同饮酒,于是便婉拒了朱标。

    待到隐隐有醉意后,陆长亭便不敢再喝了,他抬头瞧那明月,都觉得一轮圆月之上浮现的乃是朱棣的面孔了,再喝下去,他怕自己一时收不住,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陆长亭摆了摆手,对他们道:“我便先行回去歇息。你们随意便是,如是吃食不够,便自行去取食物。”

    “是……”

    一旁的秋冬忙上来扶住了陆长亭,秋冬低着头,怯弱地不敢说话。她只能嗅见鼻间传来的淡淡酒香,闻着闻着,就觉得自己像是跟着醉了一样。秋冬红了脸颊,小心地扶着陆长亭进了屋子。

    她知道春夏和宫月被带去嫁人了。

    秋冬咬了咬唇,扶着陆长亭躺下去以后,最终什么也没敢做便退了下去。

    待她刚退出去,陆长亭就睁开眼,醉眼朦胧地看了看帐顶,口中不自觉地呢喃道:“四哥……”

    迷糊间,陆长亭仿佛看见帐顶之上浮现了朱棣的脸,陆长亭深深地看了一眼,然后不自觉地沉沉睡了过去。

    因为醉酒的缘故,第二日陆长亭醒得很晚。

    他艰难地擦了脸,换了衣衫。待到他开了门,门外不知道等候多时的秋冬方才敢进来收拾伺候。

    今日不必去六科,陆长亭便享受起了难得的悠闲时光。只是迟迟不见三子和潇潇二人起身,陆长亭也没在意,想必这二人在他昨日离去之后,又喝了不少的酒。

    不多时,便有人上门来拜访了。陆长亭还觉得有些惊奇,他在应天府可没什么亲人。这时候明朝刚刚兴起拜年一说,多少拜年也不过是去见一见亲戚长辈。谁会上他这里来?

    在护卫的通报下,陆长亭走了出去。

    门口施显见他出来,忙露出了笑容。

    陆长亭觉得有些惊奇。

    虽然如今他一身盛名,但是吴观玄被抓,还是使得其他人在与他相交的时候显得谨慎了许多,至少那之后就无什么人敢上门来了。陆长亭倒也觉得极好,至少没什么人来打扰他了。

    “你怎么来了?”陆长亭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一边也侧过身子请了施显进门来。

    施显低声道:“该来。”别的话却是不多说了。

    陆长亭见状笑道:“你倒是半点不惧,旁的人如今不敢上门来,生怕自己也与白莲教沾上关系。你却敢来……”

    “不一样的。”施显脸色都不变一下,“且不说您对我有恩。单说与白莲教沾不沾得上关系,便不该是由此来评判。若按照这种逻辑,那也更该上门来才是。若是不敢上门,岂不是显得心虚?”

    陆长亭忍不住笑了:“你说的是,若是聪明的人,此时便更应该上门来,才能衬得自己清白。”

    施显闻言,登时仿佛被陆长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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