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好相貌是要占便宜的,这时候也是一样。哪怕陆长亭目光冷傲,陈方都并未感觉到这是冲着他来的。
陆长亭指了指陈方,“你是陈方?”通常找场子,都要先假意问一下对方是不是某某,这样才可表示出自己的蔑视,表现自己并未将对方放在眼中,因而才会不知晓对方的身份。
陈方的脸色果然微微变了,他总算看出了陆长亭身上那点不善的气息,“小公子这是何意?来人,去寻这位小公子的家人。”
“我是来找你的。”
陈方沉下脸,“找我做什么?”不待陆长亭开口,陈方已经接着又道:“不管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都不该在这样的日子出来!”陈方的声音陡然转为严厉,气势也跟着被拔高了,若陆长亭当真只是个十来岁的孩子,定然已被他吓退了,只可惜陆长亭不是。
因而陆长亭还无比淡然地看向了陈方,道:“你都胆敢犯下那么桩恶事,我又为何不能在这样的日子,来从你身上寻个公道呢?”
“什么恶事?什么公道?”
“这小子好生奇怪……”
“是啊是啊,不管如何,他都不应该在今日来搅事儿啊!今日可是陈兄幼子的满月宴啊!这般行事,未免太过分!”
周围的宾客已经议论了起来,看向陆长亭的目光都带着浓浓的不赞同。不过因为陆长亭长得太好,他们倒是也不舍说出更为责备的话来。
陈方冷笑一声,眼底泄出了两分得色,在他看来,陆长亭是不足为惧的,尤其是当周围宾客的态度极为鲜明之后,陈方就更觉得不足为惧了。一个莽莽撞撞闯上来的人物,他可以不费半点力气,就将对方赶出去,并且不落下半点话柄。陈方隐下了脸上那个阴沉的笑容,转头吩咐身后的下人,“去找找他是跟谁来的?将人赶出去。”
下人应声,正要上前。
陆长亭后退两步,面上神色更为傲然,道:“怎么?被我戳中痛脚了吗?若是不心虚,又怎会立即命人将我赶走呢?”
宾客们的目光随着他的话落到了陈方的身上,虽然宾客们并没有质疑陈方,但这样的目光还是令陈方觉得颇为恼火,他冷冷地看了陆长亭一眼,“你故意前来捣乱,我自然要将你驱逐出去?与我心虚不心虚有何干系?”
“你真的不心虚吗?”陆长亭面上扯出了一个冷然的笑,然后陡然拔高了声音,少年清越的声音响彻了整个院子,“诸位可曾知晓,凡是他陈方瞧过风水的地方,都被他动过手脚!”
陆长亭说完这句话之后,发觉到陈方微微松了一口气。
哦,看来,他作恶之处并不在于此,方才目光危险只是以为陆长亭捅穿了他另外的坏事,如今听陆长亭这样一说,他便反倒是放下心来了。
陆长亭心底轻笑了一声。放心可不要放得太早,现在放得太早,等会儿便只有哭的机会了。
“你胡说什么?在座诸位不少人都曾是我瞧的风水,若是我动了手脚,他们怎会不知?我与大家打了近四年的交道,难道诸位还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陈方并不逃避陆长亭的问话,相反的,他姿态大方,振振有词。
见过他这副模样之后,在场的人又怎么可能还会怀疑他呢?何况正如陈方所说,大家与他打了这样久的交道,又怎么会轻而易举地便相信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子的话呢?
陆长亭又从陈方的眼底瞥见了一丝得意。
没关系,现在他还能得意,可等上一会儿,怕是就没机会了,现在且再让陈方多自信上那么一会儿。
“你又何必狡辩!你在那么多地方都做了手脚,若是你当真不怕,不如便让我检查一番!”陆长亭说完,不待陈方出声,他又转身面相众人道:“你们可知晓,这个人,手中没有半点风水本事,倒是下手害人极为擅长!若说他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