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只得赶紧将人抬回去了。

    陆长亭这才心满意足地走回到了马车边上。

    朱棣撩起车帘,伸手拍了拍陆长亭的额头:“你可真够坏的。”话是这么说,但陆长亭却从中听出了几分宠溺的口吻。

    陆长亭对朱棣直白表露出的宠溺有些不大习惯。

    这大概就是朱棣身上的变化之处?

    变得肉麻了?

    陆长亭耸了耸肩,躲过了朱棣的手,三两步便登上了马车。

    “去码头?”陆长亭看了看马车前进的方向,不由出声问道。

    “去吧,也正好请长亭与我说一说,这码头之上,究竟有什么玄机。”

    “没什么玄机,只是一个蠢货,做了自以为是的风水,实际上,这什么也算不上,不过照葫芦画瓢,还画错了,反倒害了别人。”陆长亭说到这一点,就忍不住微微恼怒。

    这等蠢人!

    实在害人不浅!

    朱棣拍了拍他的背,这是朱棣常对陆长亭做出的安抚动作,只是今日朱棣拍着拍着,便改为了轻抚,动作温柔得陆长亭有些不大适应。

    陆长亭只得道:“我无事,只是一时气愤了些。”其实上辈子他也不是这样的,似乎这辈子他反倒变得义愤填膺起来了。

    陆长亭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发生了这样的转变,但是更有血性些,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

    朱棣笑道:“长亭这样便适合做官,定能为百姓着想。”

    陆长亭摇摇头:“我不适合做官,我只适合跟在四哥身边狐假虎威。”他说的可是实话的,官场水多深啊,自古如是,陆长亭自认他的脑子还玩不转的,他得修炼到道衍那个级别方才行,何况他本身对做官也没甚兴趣抱负。

    朱棣心中一动,声音竟是微微低哑了些:“如此也好,那便留在我身边一辈子狐假虎威吧。”

    陆长亭但笑不语。

    这种话怎能当真?嘴上可以说,却万不能往心里去。

    燕王哪里知晓自己说的话,并未被陆长亭当真,他见陆长亭笑起来的模样,还当是陆长亭被他所言感动到了,一时间燕王心底更仿佛融开了一腔春水般。

    朱棣与陆长亭说起了别的话题,二人没多久便到了码头。

    码头是什么地方?货物来往运输的地方,这北平里能有条运输的路,已然相当难得了,尽管这条水路并不宽阔,通向的地方也并不远,但这条水路始终都是无人敢动的,因而哪怕死的人是知县的小舅子,是燕平布政司李经历的儿子,这码头也不会因此而停工。

    只是,就算不停工又如何?这些工人们哪个不是神色惶惶?

    陆长亭指了指这些工人:“原先不重视,如今又来慌乱,那迟早还得出事。”

    朱棣跟着陆长亭一起见得多了,自然也知道陆长亭为何会如此说,往往诡异的风水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不坚定,被扰乱之后便更是状况百出、心不在焉,如此下来,哪能不遭了道?

    这些工人,包括船工在内,都是靠着水吃饭的,若是他们疏忽大意,那会如何?是不是也会掉进水里淹死呢?若是多出几桩事故,那这里也就可以成个鬼码头。

    陆长亭快步走了上前,走着走着陆长亭发现朱棣的步履慢了些,他作为下属,自然不能越过了燕王去,陆长亭便只有伸手拽拉了朱棣一把,朱棣嘴角弯了弯,顺着他的力道便往前加快了两步。

    没走上几步路,他们便到了那些船工的跟前。船工们是记得他们的,毕竟游湖游到这里来的,始终都还是少数,而前来游湖的恰好是燕王的几率那就更小了。

    因而这叫他们如何会不记得牢呢?

    船工双眼放光地站起身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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