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县最先反应过来,声嘶力竭地怒吼:“我要撕烂你的嘴!你这贱婢,胡说什么?”

    陆长亭不自觉地一把抓住了朱棣的手腕,低声道:“他说什么?”

    朱棣抿紧了唇,眼眉低垂并不说话。

    倒是朱樉满面怒容,啐道:“这等东西,着实污了长亭的耳朵。”

    陆长亭:……

    他也并非不通晓这等事的人,朱樉也着实太过忧心了。

    陆长亭挪开目光看向那知县夫人,她抬手指着知县的方向,目眦尽裂,已经是快要欲厥过去的模样了:“我……我杀了你!”

    “肃静!肃静……”刘佥事这会儿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被这混乱的场面气得连连拍桌。

    若非有衙役拦着,李家人此时怕是已经扑将上来了,恨不得将知县撕了,但尽管如此,他们口中也忍不住口骂畜生,若是目光能化作利箭,那么此刻知县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既然如此,那么事情经过也就是一目了然的了。”朱樉冷声道:“剩下的便交于按察使司吧。老四?”说着他看向了朱棣。

    “按二哥说的做吧,只要本王的封地上不再出这样的岔子,本王便能放下心了。”

    既然戏已落幕,自然也就没什么往下看的价值了。虽说朱棣嘴上没有言语,但是心底和朱樉想得差不多,同样不愿意这些污糟事污了陆长亭的眼。

    按察使司弯腰应声,立即恭送他们离去。

    朱樉跟着他们一同走到门口,突然又转头道:“正巧了本王也在此处,便正好修书一封,送回应天府去。”

    那知县打了个哆嗦,实在是双腿一软,当即跌坐了下来。

    他知道……完了!

    若是早知道有今日,他定然不会选择和燕王作对!可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

    县衙的声音渐渐离陆长亭远去了。

    陆长亭忍不住问道:“四哥,这出是四哥派人设计的?”陆长亭问这话的时候,自然是压低了声音,只和朱棣凑在一处,方才敢问的。

    朱樉就只能不快地跟在他们后头,瞧着陆长亭与朱棣说悄悄话。

    朱棣回头看了一眼朱樉,方才回过头来与陆长亭道:“并非出自我手。”

    陆长亭微微皱眉:“瞧那知县的模样,平日里可着实瞧不出来啊……”

    “面相上也不能瞧出来吗?”

    “倒也不是,他算何人,怎么值得我去瞧面相?”

    “那长亭应当是听过人面兽心一词的吧?”

    陆长亭点点头:“四哥说的是。”他脑子里回想了一下那李公子的模样,再想了想那知县,这知县的心思确实有些恶心啊……原来他屡屡和李公子起争执,皆是因为他瞧上了人家,而人家却硬是不从啊,难怪两人之间的龃龉那般深重。

    “可说完了?”朱樉这时候才慢吞吞地赶了上来。虽说他心有不满,但他却识趣得很,知道什么时候能插上前去,什么时候不能插上前去胡搅。

    “完了。”陆长亭点头道。

    朱棣眉头皱了皱,不过很快便舒展开了。陆长亭是将话说完了,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朱樉便上前来了,逼得他只能将话全部咽回去了。

    朱樉在陆长亭耳边嗤道:“那知县也着实太可笑了些!好好的,怎么行些不端之事?”

    陆长亭皱眉道:“的确行为不端,他不忠妻子,与丫鬟苟且,又觊觎妻弟,岂止是行为不端……”

    朱樉道:“不错,最可恶的便是他竟然觊觎一个男子!”

    陆长亭再度皱眉:“就算是觊觎女子那也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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