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在惋笑如这里,他居然听到了另一个版本,另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不同版本。

    “三妹不小心落了水,我身为姐姐的又岂能只顾着自身的安危,置她于不顾呢?”接连喘息了几下之后,惋笑如渐渐平复下来了心绪,随之,惋笑如抬起了头,望着惋天雄,眼中迅速布上了一层雾蒙蒙的水气,言辞恳切,说话间,叫人看上去还真是情真意切。

    “这......这......”闻言,惋天雄想起之前自己对惋笑如的横加指责,如今却又峰回路转,事情竟出现了另一种不同的局面,一想到此处,惋天雄不禁老脸一红,下意识不知该如何答言。

    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惋笑如轻不可闻地抿了抿嘴角,随即她又继续说道:“况且,这事儿多少也与我有点关系,是我身边的小丫鬟小菊冒失之下,才使三妹儿不小心落了水。”

    说到了此处,惋笑如顿了顿之后,才又继续说道:“眼见三妹受了伤,我心急之下,就想着将小菊处以重罚,不过幸好,黄姨  娘心善慈悲,体贴下人,就连对我房中的下人,也都手下留情,只是罚了小菊在湖面小跪,虽然我房中的小菊并没有受到重罚,但  我心有愧疚,只是希望三妹平安无恙才会!”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惋笑如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个清清楚楚,顺便惋笑如她还不忘刻意重点渲染了一下黄姨娘的“心善与慈悲”。

    惋天雄本来就是善于疑心之人,就在惋笑如的话落之后,只见他不可遏制地皱了皱眉峰,眼底的疑虑一闪而过,但却没有言语。

    “大小姐,您自己一个人从湖边回来,浑身湿透,身子虚,您要不要请求一下老爷,让老爷派一个大夫过来瞧瞧!”就在这时,海棠站了出来,又恰到好处地补充了一句。

    就这简简单单的两句话,有两个重点,却都直指一个最直接的问题。一来,嫡女落水之后,却独自一个人回来,身边连一个随行伺候的下人都没有。二来,嫡女染了风寒,偌大个宅子里,居然都没派过来一个大夫过来瞧瞧。

    这两个重点,说明了些什么?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惋笑如这个嫡女在相府里那是一点地位都没有,这事儿要是传了出去,惋天雄非得让人戳脊梁骨儿不可。

    海棠的一翻话,直接燥得惋天雄老脸一红,他心中一虚,再也坐不住了,只见他眸光不自然地闪烁了几下之后,尴尬地低声说道:“那你先好好休息吧,一会儿我派个大夫过来瞧瞧!”

    话落之后,惋天雄脚下生风,再也不敢耽搁,一转身,便风风活活地大步离去了。

    “海棠,干得不错!”惋笑如复杂的目光落在了惋天雄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背影上,嘴角微微向上挑起,头也不回,惋笑如直接对身后的海棠夸奖道。

    惋笑如夸奖的话落下之后,海棠只是浅浅地笑了笑,并没有答话,她是经过特殊训练的,这点察言观色的本领她还是有的。

    直到惋天雄的背影彻底地消失不见了之后,惋笑如也没有收回目光,站在了原地,她神色负责不已,自己的这个亲生父亲,除了给予她生命以外,他便没有任何一点,可以担当起父亲这二字了。

    一有个什么风吹草动,也不管事情的真相是怎样的,第一个跳出来指责自己的,一定会是他。而第一个会被指责的,也一定会 是自己。前世的时候,惋笑如逆来顺受,在惋天雄刻意地纵容之下,死不瞑目,一缕香魂无所依托。

    每每回忆起,除了恨与怒以外,更多的反而是伤心不已,而时至今日,就连这种伤心的感觉,都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地飘散至了风中。

    然而就在惋笑如胡思乱想之际,窗户的边上突然传来了“咕咕”的叫声,惋笑如先是一愣,随后一转头,朝身后的海棠一使眼色。

    海棠会意,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而后来到了窗前,打开了窗户,探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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