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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一旁的黄湘母女二人,却是在短暂的愣怔之后,彼此相互对视了一眼,眼中盛盈喜色,那是一种多年媳妇熬成婆的喜悦,神情激动之下,惋雨烟甚至产生了那被蚂蚁啃食过的双腿,之前满布的酸痛难耐的感觉都彻底消失了的幻觉,那一刻,苍白的脸颊上,容光焕发。

    惋笑如脸色苍白如纸,死死地抿着唇,心口闷堵,鼻子一酸,豆大的泪珠簌簌落了满腮,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此刻就连惋笑       如自己都分不清楚,这伤心欲绝之中,究竟有几分的真,有几分的假。

    “为何?”惋笑如迷蒙着双眼,模糊的视线中,只见惋天雄的身影缥缈疏忽不定,时近时远,就犹如她与惋天雄那点可怜微弱的父女之情一般,令人捉摸不定。

    惋笑如声音哽咽,委屈又无助的质问的声音似在问惋天雄,也似在问自己。

    “为何?”见惋笑如是这般可怜的模样,惋天雄只是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却是一点都不为所动,只是冷酷的神情一如往昔,冻彻心扉,“你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你居然还有脸问为何,我惋家的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你还是收拾一下东西,赶紧离去吧,省得自取其辱。”

    话落之后,惋笑如单薄的身子摇摇欲坠,抬起头,使劲仰着脖子,重重地闭上眼帘,待最后一滴清泪自白皙的面颊上悄然滑落之后,惋笑如深吸了一口气,顿时肩膀一松,全身的力道都松懈了下来。

    缓缓地睁开双眸,那一瞬间,惋笑如的眸底一丝坚定的决绝一闪而逝,随即便恢复了自然,在幸灾乐祸的众目光中,僵直的身子缓缓地跪了下去。

    “爹,女儿不服,仅凭三言两语,便如此草率地重处女儿,如今在皇后娘娘面前,女儿斗胆问上一句,您如何服众?”惋笑如泪雨梨花,满脸的泪痕,一瞬不瞬地盯视着惋天雄,吐出的话来,调理分明,没有丝毫的惧意。

    “你......”惋天雄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后,顿时无歇的怒意弥漫上了心头,只见他不耐烦地撇了撇嘴,居高临下,鄙夷地一扬眉,随后冷冷地嘲讽道,“草率?如今人证物证俱全,任凭你如何狡辩,也改变不了你既成残花败柳的事实!”

    惋天雄心中急迫,他希望可以趁皇后娘娘在场之际,给做一个见证人,如此才能更有说服力,堵住天下的悠悠众口,所以吐出的话来,没有经过仔细的思考,从一个父亲的角度出发,显得尤为的不近人情与阴狠毒辣。

    闻言,惋笑如瞳孔轻不可闻地抽搐了几下之后,便迅速恢复了自然。倒是旁边的皇后娘娘微微皱了皱眉,一转头,深深地望了惋天雄几眼。

    之前羽宁公主对自己的这番说辞,皇后娘娘曾经不以为然,总觉得她有夸大其词的成分掺杂其中,可如今亲眼所见,怕只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思及至此,皇后娘娘眸色一沉,却是似笑非笑地勾起嘴角,神色莫名地对惋天雄说了一句:“既然她不知悔改,那本宫今日就做一个见证,惋国相,就拿出确切的证据让她心服口服可好?”

    话落之后,惋天雄深深地望了皇后娘娘一眼,随即神情愣怔,全然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下意识眨了眨眼睛,他不太懂皇后娘娘话深中深意。

    然而,皇后娘娘却没有给他过多思考的时间,撩下这一句之后,便收回了视线,眸光流转,转却落在了惋笑如的身上,语气不轻不重,语速不徐不疾的问道:“惋笑如,你可冤枉?”

    只见惋笑如挺直了腰杆,神情严肃,扬着下巴,一字一顿的道:“回禀皇后娘娘,臣女冤枉,皇后娘娘一向盛名贤德,臣女恳请皇后娘娘,为臣女做主!”

    话音未落,惋笑如却是一个响头,直接重重地磕在了地上。

    “嗯!本宫断不会让一个好人受了莫名的冤屈,也不会让坏人兴风作浪,搅扰了一袭清净!”皇后娘娘点了点头,深深地望了惋笑如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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