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深松开铁门,慢慢走上马路,他说这话时,声音很低,很虚弱,似乎风一吹,就要飘走,他刚走了两步,身体晃了一下,似乎要摔倒。

    我下意识的伸手扶住他,季云深靠在我身上,冲我笑了笑,笑容有些苍白。

    我感觉沉得很,他似乎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我身上,我的手扶着他的腰,鲜血再次涌了出来,流在我的掌心上,又热又粘。

    “季云深,你又流血了,你到底受了多少伤?”

    我抱怨道,他没有说话,冲了我扯了扯嘴角,嘴角的弧度,还没有完全展开,就定格在那里。

    他闭上了眼睛,身体慢慢软了下去,就这么从我的手里滑了下去,我望着空空如也的手,满是鲜血的手,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