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怎么可以?

    医生走后,我不停的哭,季云深一直很焦躁,有几次似乎想发火,但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只是不停的在病房里走来走去。

    我哭了一夜,季云深守了我一夜。

    天刚亮时,我下了床,走到床边,看着窗外的风景,太阳刚刚升起,映红了半片天空,清晨的南都,宁静又美丽,温暖又明媚。

    可我的心,始终置身于黑暗冰冷之中。

    季云深来到我身后,给我披了件衣服,“你要是想再留几天的话,也可以,但不能拖太久,拖太久对你的身体不好。”

    “不必了。”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很沙哑很难听,像漏风的风箱,透着绝望,心灰意冷,以及麻木,“上午就做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