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车,我才松了口气,擦拭着脸上的汗,到了镇上,我转车去了县城。

    回到学校宿舍时,已经快上晚自习了,我来不及吃饭,就去了教室。

    刚走到教室门口,就看见同桌李红,和一群女生围在一起说着什么,女生们不时发出惊呼。

    看见我,女生们不约而同的投来鄙夷的眼神,四散开来,我回到座位,李红的脸色有些古怪,她把凳子挪得离我更远,好像我是什么吃人的怪兽。

    我和她做了半年同桌,关系还不错,可是,今天的李红让我感觉很怪异。

    我也没有多想,像往常一样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胳膊,笑着说道,“李红,这几天老师教了什么,把你的笔记借我看一下。”

    我的手刚碰到她,她就惊叫着跳了起来,瞪着眼睛叫道,“别碰我!你有脏病!会传染给我的!”

    整个教室‘轰’的炸开,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男生们满脸惊讶,女生们窃窃私语。

    我脸上胀红,咬着牙说道,“李红,你胡说什么?学校才刚刚组织了体检,我一点病也没有,你别乱说话!”

    “我没有乱说,你姐姐是做鸡的,得了脏病,治不好了,这才投河死掉,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有个亲戚就是你们村子的!”

    李红的话,让整个教室沸腾了,各种不堪入耳的话,充斥着我的耳朵。

    “她姐姐是做鸡的,她一定也被男人睡过了,还整天装清高,不理我们。”

    “就是,装什么装,脏死了,还有她那个姐姐,做鸡还得了脏病,死得好!活着脏了我们的地。”

    我脑子里乱哄哄的,只记得三个字‘死的好’,他们说我姐姐死的好!

    我脑子里一直绷紧的弦猛地断了,我红着眼朝说这话的女生扑了过去,拼命厮打,边打边骂,“不许骂我姐姐!不许说她!我姐姐很好,比所有人都好!不许你们骂她!”

    混乱中,有人惊叫,有人哭泣,有人在骂粗口,更多的人冲过来,拼命拉扯着我,我被推倒在地上,有人扑上来,抓我的脸,还有人不停的踢我的肚子。

    我蜷缩在地上,抱着头,喃喃的说着,“不许骂我姐姐,我的姐姐是最好的……”

    等班主任听到消息赶过来时,我脸上全是淤青红肿,肚子痛得爬不起来。

    班主任让两个男生扶我去医务室,男生们躲躲闪闪,就是不肯过来。

    在班主任的逼问下,一个男生壮着胆子说出了原因,“她有脏病,会传染。”

    班主任怔住了,他想伸手扶我,在要碰到我的那一瞬间,又犹豫着缩了回去,扶了扶鼻梁上的黑框眼睛,问道,“还能走吗?能走就自己去医务室。”

    我点点头,挣扎着爬了起来,踉踉跄跄去了医务室。

    校医正在看电视,看见我,很不耐烦的给我检查了一下,丢给我一瓶药酒,“脸上的淤青过几天就会消了,肚子上的瘀伤,拿这药酒擦一下,一天擦三四次。”

    我躲在厕所里擦了药酒后,回了教室上晚自习。

    走进教室的时候,所有人都抬头看向我,各种目光落在我的身上,嘲讽,鄙夷,不屑,厌恶,唯独没有同情和怜悯。

    我回到座位,身边空空的,李红已经换了位置,没有人敢坐我的旁边,怕传染脏病。

    一整个晚自习,所有人都避我如瘟疫,更有甚者,擦肩而过时,不小心衣服相碰,也要拼命用纸巾擦拭,生怕沾上致命的病毒。

    晚上回到宿舍,一个宿舍八张铁床,都是上下铺,左右各四张,我这边的其余三个女生,全都挤到对面去睡,好像我这边的空气不干净,吸一口气,就会染上脏病。

    没有人理我,我躺在铁床上,感到前未有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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