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又叮嘱了我几句,让我尽量别和同学们起冲突,遇事要忍让,我都一一答应了。

    很多年后,我在风尘里摸滚打爬,熬尽血泪,才知道,有些事不是你忍让就可以解决的,有些人,也不是你忍让就放过你的,我用了将近十年的时间,让自己从一只温顺柔弱的兔子,变成了一只刺猬,一只狐狸和一只狼。

    “回教室上课吧,用功一点,离高考只剩半年了。”

    我听话的点头,班主任脸上露出一丝笑,我呆住了,因为他很少笑,总是一副忧虑重重的样子。

    班主任姓顾,长得清瘦白皙,鼻子上始终架着一副黑框眼镜,四十出头的样子,其实,听班上的女生说,他只有三十多岁,他住在学校的单身教师宿舍里,有人说他没结过婚,有人说他结了又离了,真相如何,没人知道确切的答案。

    多年后,我在工作的会所遇见他,他的黑框眼镜换成金边眼镜,衣着得体,斯文儒雅,看起来年轻许多,娇滴滴的小姐们围在他身边,一口一个‘顾老师’。

    我和他认出了彼此,都很尴尬,没想到他乡遇故人,却是一个小姐,一个女票客。

    “去吧。”

    顾老师摸摸我的头,他的手刚碰到我的头发,耳边传来一声大喝,“你摸她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