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怎样,死不了。大少爷命硬得很呢,听说十几年前,他还小的时候,凌家得罪了人,他被人绑架,居然自己逃出来了。”

    “他还被人绑架过?”

    “是啊,这件事在当时很轰动,还上了新闻,绑匪看他年纪小,长得漂亮,又听话,不哭也不闹,就放松了警惕,也没绑他,他就偷偷溜了出来,最可气的是,那么小的孩子,居然有那么好的记性,去的时候就把方向和路记得清清楚楚,也因为这件事,凌老爷子觉得他聪明又有勇气,临危不乱,有大将之风,才把他当继承人培养。”

    说到这,邹冲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不过,我想凌琛现在应该后悔当时表现那么好了。”

    “为什么?”

    “如果他不是继承人,身上的担子没那么重,也许,凌老爷子就不会对他要求那么严格,在私生活上,也会放松一些,而你与他,说不定会有机会。”

    说到这,邹冲长叹一声,“凌家花费这么大力气培养他,绝对不会允许他想撂摊子不干就不干,他很多事都身不由己,如果他将来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别恨他。”

    看来,邹冲是真的把凌少当朋友,才会这么理解他。

    说话间,我们走到了凌少的病房前,一个中年妇女坐在门口抹着眼泪,看见我们,站了起来,和和气气的说道,“邹医生,这么晚还查房啊?”

    “我来看看,有什么情况也可以及时发现,凌少现在怎么样了?”

    妇女的语气很难过,“少爷刚刚动完手术,还没醒过来。”

    我原以为她是凌少的母亲,才这么难过,可听她称呼凌少为少爷,又不像是凌家人,倒像是下人。

    “麻醉药的药效还没过,别着急,过一会就会醒了。”

    邹冲安慰她,她连声道谢,请我们进了病房。

    凌少趴在床上,沉沉的睡着,他上身没穿衣服,上面是密密麻麻的伤痕,看得出来很新,缝了线,我的眼泪差点就要涌出来,怕那个女人看出不对劲,只得拼命吞回眼泪。

    “汪姨,你到外面坐一会吧,我要检查一下凌少腿上的伤。”

    “要我帮忙吗?”

    汪姨问道,邹冲摇了摇头,“不用了,护士会帮我的。”

    汪姨出去了,还体贴的把门带上。

    “她是凌家的女佣,在凌家二十多年了,凌少就是她一手带大的,凌少小时候跟她在一起的时间,要比跟凌太太在一起的时间多得多。”

    邹冲跟我解释道。

    邹冲说完,仔细检查着凌少背上的伤痕,我一眼不眨的看着睡梦中的凌少,他的眉心拧得紧紧的,就连在睡梦中也是心事重重,我的心一抽一抽的疼。

    他背上的伤痕,明显是鞭伤,还是刚打的,有些还渗着血丝,凌家又对他用家法了吗?他腿上才刚中了枪,后背的伤重重叠叠还没好,就算要动家法,为什么不能等一等?

    邹冲似乎看出了我的疑问,幽幽叹息一声,“具体的原因我也不知道,只听护士说,今天凌书记和凌太太来了医院,当时凌少大腿上的子弹刚刚取了出来,父子俩不知道说了什么,凌书记大怒,让人拿了鞭子来,就要抽打凌少,凌太太怎么拦也拦不住。”

    “当我听到消息赶到时,凌少趴在病床上,任由凌书记抽打,一声不吭,抽了几鞭后,凌少就晕过去了,凌书记不让医生检查,足足抽够十鞭,才停下来,让医生查看凌少的伤情,听说凌家最重的家法就是十鞭,不知道凌少说了什么,惹得凌书记大动肝火。”

    “对了,凌书记抽凌少时,凌太太苦苦哀求,凌书记不为所动,一直在骂,我抽死这孽子,身为凌家的继承人,老爷子费了那么大力气培养他,他倒好,为了那样一个女人就要离开凌家,和赵家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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