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
她足足骂了好几分钟,邹冲脸上有些不自在的打断她的话,“汪姨,我和护士去其他病房查房了。”
汪姨看了眼我的胸牌,我解释道,“刚才忘在口袋里了,没有挂上。”
汪姨没有说什么,我忙跟着邹冲出了凌少的病房,直到回到邹冲的办公室,我才长长松了口气。
刚换下护士服,邹冲突然幽幽说道,“你喜欢凌少吗?”
我在挂护士服的手一顿,没有回答,邹冲淡淡道,“你要是真心喜欢他的话,就离开他吧,你也看到了,凌家绝不容许他脱离凌家的,不管是为了凌家的利益,还是脸面,他即便不当继承人,也绝对脱离不了凌家,你和他没结果的。”
我还是不说话,心里像被密密麻麻的牛毛针扎过,密密的疼,挥之不去。
见我这样,邹冲叹了口气,没有说下去,摆摆手,“人你也看过了,你该走了,我会照顾好他,他不会有事,身上的伤总会愈合的。”
那心里的伤呢?心里的伤也会愈合,时间是最好的药,对吗?
我该怎么办?
我答应过赵桑榆,从此不再见凌少,也不和他联系,可我当天就食言了,当听到赵松说凌少出事的那一瞬间,我感觉天都要塌了,一路上我不停的催促的士司机快一点,再快一点,有几次甚至差点撞上别的车。
我舍不得。
他在昏迷中,还心心念念着让我不要担心,他会解决的。
没有人知道,我听见这句话时,心如刀割,有那么一瞬间,我差点就控制不住扑向凌少的冲动,我想告诉他,我不会走,我也不担心,让他别记挂我,我很好。
可是,我不能,我不能啊!
我什么都做不了!
我第一次怨怼起自己的出生,如果我出身好一点,凌少会不会就不会受到这么多责难?也没有这么大的压力?
离开邹冲的办公室,我不知不觉又走到凌少的病房门口,房门关着,汪姨不在外面守着,不知去了哪里。
我站在门外,我与凌少,只隔了一道墙,却仿佛隔了千万里。
咫尺天涯,想必就是这个意思。
我在门口站了一会,听到里面传来一男一女剧烈的争吵声,争吵声越来越清楚,似乎他们正往门口走了,我连忙低着头快步走掉,看见前面有一个安全出口,不由分说就钻了进去。
我快速上了楼梯,听见那对争吵的男女,也来到了楼梯间,他们都没发现,我就在他们的上面一层。
两人的声音听起来都已人过中年。
女人的声音听起来愤怒又伤心,她说道,“阿琛都已经这样了,你还想怎样?你想打死他吗?我知道,你想打死他,让外面那个狐狸精生的野种回凌家,占阿琛的位置!”
“你胡说什么?这种事也在医院嚷嚷,被别人听到,又是一个把柄,你是嫌我的麻烦不够多吗?”
男人压着声音说道,女人依然愤怒,可声音低了很多,“你有本事做,还不敢承认?”
“我也是被坑了,没想到那女人那么狡猾,居然拍了我跟她上床的视频,不准我离开她,否则就去纪委告我强奸,要我身败名裂,还偷偷怀了孕,躲着生了出来,才告诉我,我能怎么办?总不能找人杀了她吧?”
“说那么多理由,都是屁话,明明就是你舍不得!”
“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错,我现在也后悔死了。”
女人依然抱怨着,可语气里的怒气明显少了很多。
他们一口一个阿琛,难道他们就是凌少的父母?凌少的父亲在外面居然也有私生子?听到这里,我对凌少更加心疼了。
原来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