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叫,但是声音支支吾吾,听不清声音,像是被人堵住了嘴巴一样。
我脑子有点发蒙,什么意思?什么情况,为什么刘裴会突然像我求救?
我没有说话,我等着电话里面的人说话,我不喜欢主动,我更接受被动。
电话那头也沉默了,但是电话没有挂断,一直在畅通。我第一时间感觉对面的人是个老谋深算的人,他在试探我,也在考验我。
我在等,在消耗,终于对付沉不住气了,哈哈大笑了一声。
“石磊,知道我是谁了吧?”
我听到声音,很熟悉,像是周昆的声音,很嚣张,带着一丝让人讨厌的尖锐,但是这跟我想的不一样,一开始打电话给我的人绝对不是周昆,因为周昆绝对没有这样的心机。
我说:“知道,什么事?”
“什么事?妈的,你还问我什么事?我们之间的事情大了,你切了老子一根手指,开了老子的脑袋瓜子,你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事?”周昆很愤怒的问我。
我看着酒店的大门,我知道,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一定跟这批货有关,我心里隐隐有了答案。
我说:“你叫铁皮接电话。”
电话里周昆一下沉默了起来,过了好几秒他才嚣张的骂我:“你他妈以为你是谁啊?这件事跟我老大没关系,是我们的私人恩怨,我告诉你,你妹妹在我手里,我在傣家山等你,你知道在那的,你要是不来,我这有二十几个兄弟,你跟我的恩怨,就算到你妹妹的头上。”
我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我耳朵有些嗡嗡作响,脑子一片空白,我那一瞬间整个人都傻掉了,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的小聪明,小算盘全部都消失了,脑子一点也不灵光了,我的头很疼,非常疼,我蹲在地上,不停的捏着我的鼻梁,但是根本不管用,我觉得耳鸣,我捂着我的耳朵,很痛苦。
怎么办?怎么办?
没人能给我答案。
涛哥说的话真对,我被女人绊住了腿脚,如果我去找周昆救刘裴。那么我一定会错失这批货物,到时候铁皮一定会找这个理由弄死我,当然,我去了,也肯定会死在那里,这是一个死结。
这一段时间走过来,我的道路充满了荆棘,每一步都让我被扎的遍体鳞伤,但是,我还是趟着那条血路走过来了,不过这一次不一样,这次是别人给我挖了一个坑,我已经站在了边缘,回头无路,前进无生。
必死无疑...
我脑子很空白,耳朵被狂轰滥炸一般...
“喂...”
“你没事吧?”
我猛然抬头看着说话的人,她说的是广东话,她努力的想要说普通话,但是依然说的不标准。
我抬头的一瞬间,阳光刺到了我的眼睛,我看着说话的人。她穿着短背心,短裤,带着遮阳帽,穿着运动鞋,脸上都是汗珠,她的眼睛很大,汗水把一丝发梢贴在了脸上,仰望着她,就像是在看云层里的天使一样,那么光明。
她扶着我,脸上满是关心的神色,她很年轻,至多二十多岁,身材很好。皮肤很白,我确定她不是瑞丽人,但是我觉得她让我很熟悉,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像是陪我度过了十几年的妈妈一样。
她长的很像我妈妈。
不,简直就是一个人,在我的印象里。我妈妈就是这个样子的,我小时候记忆里的妈妈就是这个样子。
跟那个捡破烂的妈妈不一样,我脑子里没有她不堪的容貌,我只记得小时候她的样子。
就是眼前的这个女孩。
我是个现实的人,我知道我妈妈已经死了,但是当我抬头看着这个女孩的时候,我又分不清现实了。我觉得我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