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姐笑了,把我搂的更紧,他把我的耳朵按在她的胸口,让我听着她重重的心跳声,她告诉我:“桑姐是想要你成为他那样顶天立地的男人,男人就应该顶着天,像你这样,以后有那个女人愿意跟着你,你保护不了他们,就算他们愿意跟着你,你有脸在她们身边吗?”
“我..”我嗓子有些嘶哑,我说不出话来,我感觉到自卑,感觉到懦弱,感觉到愤怒,桑姐说的对,像我这样,有那个女人愿意跟着我呢?谁都会欺负我。
我说:“桑姐,你不愿意跟着我吗?”
桑姐说:“傻弟弟,你是我的弟弟啊,我一辈子都会跟着你的...”
我闭上了眼睛,感觉到了温暖,从身体到心里,我很满足...
厚重的音乐在走廊里回响,地毯上一尘不染,通往涛哥办公室的路很长,墙壁上的油画很名贵,而我的出现,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我还是穿的那么不拘一格,还是那么破烂不堪。
乱糟糟的头发,疲倦的眼神,还有刚刚长出来的胡茬,让我看上去更像是一个乞丐,而不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我不在意形象,真的,我不在意...
桑姐拍拍我的背,跟我说:“不要怕,你连死都不怕,对于人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我没有说话,我内心很虚,桑姐说的不对,我怕死,只是外表看上去一副不怕死的样子,其实很怕,怕的要死...
我们在外面等,门开了,是那个叫贵子的人开的门,他是涛哥的打手,很厉害,当过兵,而且听说跟涛哥去缅甸进料子的时候,还杀过人...
“进来...”
他给我留了个门,让我进去,我有些不敢,我看着桑姐,他推了我一把,把我推到门口,对我说:“男子汉,要顶天。”
她说完就走了,我看着她的背影,很自信,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有这种自信,她只是一个...女人。
我转身走进办公室,门关上之后,外面吵闹的声音一下子全部都没有了,屋子里装修的很华丽,黄花梨的办公桌,书架,收藏架,墙上的壁龛里放着古董盘子跟于是摆件,价值不菲,我看着涛哥在抽烟,他都没有看我一眼,我低下头,不敢多看,我不知道他找我干什么,我也不想出现在他面前。
在他面前我有种自卑的感觉。
“你背着我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吗”涛哥说:“有没有?”
我急忙抬起头,我说:“没有,真的没有。”
我很害怕,我很慌张,涛哥的脸很冰冷,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但是我知道后果很严重。
“那你为什么低着头?”涛哥说:“男人应该抬起头活着。”
我听着有些惭愧,我低下头,但是又想起来涛哥刚刚说的话,我只好把头勉强抬起来,我感觉很不自在,因为我从来没有抬起头超过两分钟,我总是低着头,想着我自己的事,在我自己的世界里盘算着。
涛哥把烟头重重的按在烟灰缸里,我看到了,那是一块南阳玉雕的烟灰缸,虽然成色不是很好,但是市面上至少要三万块,他很奢侈...
“懂玉吗?”涛哥说:“我去万瑞祥打听过,切石头的师父说你是个行家,就是太年轻了。”
我说:“不是很懂,以前跟老师父学过一点。”
涛哥站起来,走到我面前,跟我说:“谦虚是好事,如果在事实面前谦虚,那就是虚伪,我不喜欢虚伪的人,知道吗?”
我重重的点头,我又要低下头,但是涛哥拍着我的肩膀,跟我说:“男人不低头。”
我听着感觉身体很热,虽然只是一句简单的话,但是很能燃烧人的心智,我又把头抬起来,虽然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