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痛心的说:“我虽然退休了,但是,我依然保留协会会员并且终生名誉主席的身份,我知道,马白溪做了很多让协会蒙羞的事情,我也会罢免他的,但是,你呢?你也做了很多错事,我们玉石协会是以核心利益为中心,以团队建设为中心,你一个人加入我们协会之后,又在老缅创建了自己的协会,而且跟游击队交易,做一些不法的勾当,你的存在,会让我们玉石协会面临违法的风险,所以,我提议,开除石磊玉石协会会员的身份。”

    马老的话,像是炸弹一样,把我兴奋的大脑轰炸的体无完肤,我欲哭无泪,愤怒的握紧拳头,他看着我,没有一丁点怜惜,我的眼泪一颗颗的掉下来,我感觉极度的委屈,这是我跟马白溪之间的较量,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跑出来?你是他爸爸你就可以这样溺爱他吗?

    我愤怒的看着不少人都举手了,一个个,很快就要超过半数了,我极为的愤怒,马老在协会的威严,超过了所有,他一出山,我所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白费,这是个民主的地方吗?是的,是假民主,一切,还不是他马老说的算?

    我愤怒的把徽章摘下来,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我说:“不用你们罢免开除我,我自己退会...”

    我说完就走,眼泪顺着我的脸颊往下掉,但是我很不甘心,我回头看着马老,我说:“你会后悔的,你们都会后悔的,说什么狗屁的民主,骗鬼去吧...”

    说完,我就走,但是我刚走,我就听到张驰站起来了,他说:“我也退会...协会,已经失去当初的意义了。”

    邱正宜,尤封,也都站起来了,他们也都把自己曾经视为荣耀的徽章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发出了一声重重的叹息,没有多说,都离开了会议室。

    “走就走,还以为你们多重要,还以为协会离开了你们就不转了,告诉你们,马老回来,一切事情都会解决的...”

    我耳朵里还有周耀叫嚣的声音,但是我不在意,我走到拐弯的地方,我再也憋不住了,委屈的趴在墙上,我放声大哭起来,我以为我足够坚强了,但是,当我真正的面临失败的时候,我居然还是会想一个小孩子一样痛苦,我不想这样,我觉得很丢人,但是当感情冲击过来的时候,让我无法克制我自己。

    我感觉背后被人轻轻安抚着,我听着那三个人不停叹息的声音,我心里就更加的难看跟委屈,不仅仅是我失败了,而是我们所有人都失败了,我们做了许多努力,明的暗的卑鄙的牺牲的都做了,但是都抵不上马老出山...

    “我觉得,离开协会是正确的,马老不想亲手建立的协会被毁掉,所以他出山了,虽然他的威信还在,但是却毁掉了协会三十年赖以生存的根基,虽然看似他自己重新当选会长,但是其实是他要延续他马家皇朝的地位,这样的协会,对我们来说,已经失去意义了。”邱正宜痛心的说着。

    张驰笑了起来,抓着我的脖子,说:“我觉得这是个机会,我们浴火重生的机会,与其在腐朽肮脏的酱缸里看不惯哪些腌臜的蛆虫,不如跳出去,建立我们自己真正的民主的协会,他马老能创造的,我们也能创造,时代不同了,我们比马老更有优势,而且,你还年轻,马老已经行将朽木,马白溪也只不过是个卑鄙小人,革命的成本很大,远远不如我们重新创造,兄弟,我们可以的。”

    我转身看着张驰,他眼眶通红的看着我,忍着不让眼泪滴下来,我从认识张驰到现在,从来没有看他这么难受过,我知道他的内心跟我一样,也愤怒,但是他比我坚强,比我乐观,没有被愤怒淹没自己的思想。

    他的话感染了我,我泪流满面的看着打开的会议室大门,看着马老跟一帮老东西走出来,我没有逃避,而是等着他,他让其他人散了,自己走到了我的面前,脸上没有抱歉的意思,甚至没有任何觉得自己做的不对。

    我看着他,我说:“马老,你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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