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些不忍,毕竟是双胞胎姐妹,平日里再是怎么明争暗夺,却依旧挡不住血浓于水,此刻也是坐在了沙发上,轻轻替沈若初拂开脸上湿润的发丝,轻声叹了口气,道:

    “顾铠行真有这么好吗?身在这种家庭,你其实不早就有了心里准备?爱情只是奢侈品,婚姻只不过是上位的一种手段罢了,看开些,毕竟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这场婚姻给你带来的。”

    如果这个世上真的还有情这种东西,沈云初给的不是木槿,也不是生养了她的沈家,更加不是她为之效忠的军界,感情这样的脆弱,这样的不堪一击,沈云初只给了血脉相依的沈若初,所以沈云初如今的这番话,说得真心实意,完全是为了沈若初好。

    她希望沈若初不要再执着爱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对沈云初来说,其实沈若初的能力并不强,不仅仅表现在武力值上,更表现在脑子上。所以能用这场婚姻换得如今在华夏军界的将军之位,尽管只是一个文职,也划得来了。

    可是沈若初听了这话,泪水涟涟,摇头哽咽道:“当年,他失踪的那天晚上,我们一起在月光下散步,他牵着我的手,对我说爱,那样柔情蜜意,那样言辞恳切,他说他要去做一项任务,归期不定,但是一定要我等他回来,这么多年,我无怨无悔的等着他,一天一天,一年一年,这其中的心酸与煎熬,你们看不见,你们看得见吗?!”

    其实即便看见了又如何呢?在这样的家族中长大,儿女情长从来都只能注定悲剧,所有大局面前,个人的情爱必须牺牲掉,没有人会在乎沈若初一日重复一日的独守空床,没有人会觉得沈若初的等待是有多么的伟大,更没有人会觉得她是在煎熬着痛苦着。

    他们只看见沈若初在这段婚姻中得到了多少好处,每个人都觉得已经给了沈若初最好的补偿,可是一颗真心捧在了手上,那骤然摔落的心碎,根本就不是任何荣华富贵可以比拟的。

    再高的权位,都无法弥补沈若初受到的欺骗,她那么忠诚这段爱情,可最终被告知顾铠行已经在南大区成家生子,无论顾铠行对白梓婳白铠母子的有什么目的,作为沈若初都不可能接受,她无法接受自己奉为信仰的爱情,会背弃她而去。

    劝了很久,沈云初见沈若初还是一脸的心碎神伤模样,渐渐的便也不耐烦起来,现在多事之秋,每个人都很忙,忙着上位忙着争权夺利,哪里有这样的时间悲春伤秋?于是沈云初也渐渐不再劝了,起身垂目看着倒在沙发上啜泣的沈若初,冷声道:

    “随你了,面对大局,你若还是想不通那我也没办法…对了,父亲让我来转告你一声,顾城会与木槿诞生出一下代顾家血脉,你这个当家主母的也该振作起来,想想该怎么培育顾家的下一代了,别整日里总想着自己的那点儿得失,一切以大局为重。”

    顾城又要与木槿结婚了?!前段时间为了这件事,沈顾两家闹得不可开交,每个人都摆明了反对这门婚事,如今倒好,旧事不但重提,听沈云初的口吻还是板上钉钉了?

    原本正在悲恨中的沈若初一愣,侧头,坐直身子,想了想其中的厉害关系,看着站在身边一脸温柔却神情疏淡的沈云初,问道:

    “你们疯了?为了一点微乎其微的怀疑,就要把木槿迎进来?”

    “不,你错了,不是把木槿迎进来,而是让顾城与木槿暂时消失!沈若初,我们只需要一个有着木槿与顾家血脉的孩子。”

    此时再听沈云初的话音,说着木槿如何如何,仿佛就像是在说一个陌生人般,不带一丝的迟疑与留恋。每个人都明白“让顾城与木槿暂时消失”与“我们只需要一个有着木槿与顾家血脉的孩子”这两句话是什么意思,对沈顾两家来说,木槿充其量只是一个繁衍的工具罢了。

    沈云初说完,转身便离开了顾家别墅,留下怔愣中的沈若初,呆呆的坐在破碎不堪的客厅里,一时间没有办法消化掉这突入而来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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