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铠死了,死在喜娘手上。”

    “嗯?”

    懵然听到这个消息,木槿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在这里,在她与白梓婳走出去的地方,她居然听到了白梓婳儿子的死讯?但她也只是愣神一瞬,还来不及分析自己心中的感想,便可有可无的问道:

    “沈云初呢?她是什么反应?”

    他们刚接受了沈云初的投诚,白铠就死了,还是死在喜娘的手上,木槿就不信此事与沈云初无关。

    “嗤,她生了个儿子。”江湖醉冷哼一声,双手插在铁灰色的裤子口袋里,语气中不乏埋怨道:“这下可好,白铠死了,她更笃定我们非她不可,这孩子有白梓婳和白铠的血脉,往后指不定变成另一条白眼狼呢。”

    莫怪江湖醉会有如此怨言,实在是白梓婳及沈顾两家都没给人什么好印象,一个比一个都会算计,白梓婳算计了自己师傅和木槿,顾家算计白梓婳生下了白铠,沈家又去算计白铠与木槿,简直是一部比宫斗大戏还精彩的家族算计剧,让江湖醉一提起,就一脑门子的嫌恶。

    “那倒不会。”

    木槿想了想,摇头,径自踏上水泥台阶,“嘎吱”一声推开木质门扉,跨过高高的门槛走了进去。冷枭忙着拿手机四处拍照留念,江湖醉紧跟在木槿身后,奇怪的问道:

    “什么不会?你认为沈云初生的孩子不会是白眼狼?为什么?”

    “你看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直往前走,绕过一座石砌的影壁,木槿站在偌大的院子里,并不回答江湖醉的问题,而是回身看着站定在身后的江湖醉笑。她摊开双手,让江湖醉好好了看了个仔细,又挑眉问了一遍,

    “我是一只白眼狼吗?”

    “不像,你这人性格虽然很冷漠,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别人别想轻易害你,你也不会去轻易害别人。”

    很配合的从头到脚上下打量了一眼木槿,江湖醉摇摇头,双手叉在腰上,摆出一个和木槿一样的姿势,挑眉学着木槿一样的神态,问道:

    “可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我们现在说的沈云初和她生的那个儿子。”

    最近江湖醉也不知是从哪里听到一种说法,说同一血脉的兄弟姐妹尽管从没见过面,可有时候行为举止会出奇的相似,于是为了印证这一说法,江湖醉总会幼稚的学习木槿的举手投足,那行为真不像是一个30多岁的人能做出来的事。

    看见他又开始学她,木槿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转身继续往里走,边走边说道:“那我告诉你,在我还没有遇到沈云初之前,我其实是一个连自己从小到大的同伴死了都不会觉得难过也不会流一滴眼泪的人,你信不信?”

    说着,她停在内院门口,神情之间恍若痴了般,看着院子中央正灿烂盛放着的木槿花树,一大片金黄色的阳光撒下来,让淡粉色的木槿花恍若都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那赫然一眼望去的感觉,竟让人觉得惊艳极了。

    “你说你不会流一滴眼泪我信,你本来就是一个从来不将心情摆在脸上的人,可你说你不会觉得难过,我不信。”

    一直站在她身后的江湖醉,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院中的那颗木槿花树,又看了看站在门口不再往前走的木槿,她脸上的神情是众人所习以为常的清冷疏淡,然而她眼神中所流露出的恍惚,却又出卖了她的内心。其实她真的没有别人想象的那么无情。

    “知道吗,我经常在想,如果我当初没有进入军界,没有遇见沈云初,我会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她一直站在门口,看着那一方小小的院子,仿若看着关于过去的岁月,不忍踏进去搅乱它的安宁,忽而又是笑了一下,也不管江湖醉听还是没有在听,只是继续说道:

    “沈云初那个人我很了解,有野心,有手段,也有魄力,她用了十几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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