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房门,对着院里的下人们厉声道,“你们要仔细服侍王妃,不可有半点闪失,王妃的话就是本王的话,如若有谁胆敢违背王妃的意思,直接提脚卖掉,明白吗?”

    跪倒一地的下人们连磕头,嘴里称“是”

    待他走后,莲笙昏沉沉地拥着被子睡过去。

    近午时,她才转醒,宫嬷嬷进来,服侍她起身。

    她坐在妆奁前,任由宫嬷嬷替她梳发,顺滑的黑发在椅背上散开,玉梳一下一下地梳着。

    宫嬷嬷边梳着,一边小声地说道,“王爷已吩咐延请太医替朱宜人看诊,奴婢已交待下去,凡是养修院里要用的药材及物品,库房中不得有半句异议,直接可着人去领,任何人不得阻拦。”

    莲笙自顾地看着镜中的自己,似是不敢看那镜中人眼里的媚色,那红艳的嘴唇带着惑人的风情,这还是她吗?

    她抿好口脂,转头对宫嬷嬷道,“好,做得很好,朱氏年纪大了,早年操劳太多,落下太多病根,万不可随意停药,便是再贵的药材,都要紧着那边来。”

    主仆两人相视一眼,宫嬷嬷似沉重地叹口气,“依奴婢看,朱宜人这一病太过凶险,怕是以

    后很难起身,王妃慈悲,可下人们怕会惫懒,不如再派个人过去专门侍候汤药,免得那养修院的里下人们照顾不周。”

    镜中的美人儿展颜一笑,玉手轻拍宫嬷嬷的手背,“还是嬷嬷想得周到,一切就按嬷嬷想的去做,务必要让朱氏安享晚年,我和王爷才会心安。”

    “是,奴婢一定安排妥当。”

    插上最后一枝凤钗,莲笙起身,扶着宫嬷嬷的手往养修院走去,后面跟着绿芨,她所到之处,下人们都恭敬地行礼,便是早先有些小心思的人,此刻也变得规规矩矩的,现在摄政王府内,谁人不知新王妃可是王爷的心头肉!

    养修院内,那宫里的太医正为朱氏悬脉,老太医姓李,蓄着短须,一身轻袍,正远坐在塌前的凳子上,见她进来,赶紧起身行礼。

    口中道,“臣请王妃大安。”

    宫嬷嬷上前将人虚扶,莲笙正色道,“李太医不必多礼,朱宜人的病情如何,王爷和本妃都很挂心,需要什么药材,尽管开来,王府都会替她寻来。”

    那太医连连点头,“王妃慈善,朱宜人年岁渐大,不能抵御风邪,以至侵肝,故常滞心间,引起头痛心闷,四肢乏力,待老夫开好药方,可按时煎服,安心静养即可。”

    宫嬷嬷着人摆上笔墨,太医俯首开药方,莲笙款步轻移,忧心重重地坐到塌前,抓着朱氏的手,婉叹道,“宜人操心太多,是本妃与王爷的不是,即日起,万事不可来打扰宜人,你们听明白了没?”

    她眼一扫朱氏身边的婆子丫头,只把她们看得低下头去,才转身面对塌上躺着的朱氏,只见对方正仇视地瞪着她。

    “宜人这心火确实太旺了些,宫嬷嬷,吩咐下去,宜人这边的膳食一律改为清火败邪的药膳。”

    “是,王妃。”

    养修院的下人们回答得有些底气不足,回答得很小声,有那胆小的还一直去看朱氏的眼色。

    莲笙似头疼般,叹道,“罢了,本妃还是不放心,这宜人是王爷的乳母,身体最是不容闪失,可惜王府中事物众多,本妃不能亲自侍疾,从今日起,就让绿芨在这里照看着,也算是替本妃尽心意。”

    绿芨赶紧从后面站出来,高声道,“是,奴婢定当不负王妃所托。”

    见太医写好药方,她自然地伸手接过,将太医送出去,塞进一个大红封,把那太医惊得连连推迟,这摄政王府的红包他可不敢收,但见绿芨说这是她们王妃的一点心意,做为常行走宫中及世家的太医立马心领神会,接过收入袖中。

    房内,朱氏气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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