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有些明了,不再言语,女子之间的勾心斗角不过就是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可往往这些小事,到关键时候,便如无形的杀人利刃。

    “王妃可能不知这个诗会的规矩,评定人有时是不讨好的,总会落下埋怨,我是个脸皮厚的,到时候这坏人就让我来做吧。”

    莲笙对着她笑笑,“赵夫人有心,既然姜县主邀请了我,那我怎么也会给她个面子。”

    说完和对方两人相视一笑,都明白彼此的意思。

    楮氏心中击掌,这摄政王妃不简单,姜县主的那个心思,旁人可能不知,但是她可是窥得一二,看来,这王妃是个通透的,只不过一句话,便能想到其中的关窍,见来意表明,便拉着其它的事情闲扯着。

    两人不由得说到常乐和赵郡主的身上。

    楮氏抿口茶水,啧啧道,“王妃,你不知道,若不是长公主拦着,我这小姑子都能住到伯府不回来,两人简直好成一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也是你们郡主不嫌弃,对我们常乐抬爱。”

    “那倒不是,洪二小姐为人率真,待人真诚,就连长公主都对她赞不绝口。”

    楮氏连连摇手,常乐为人率真,是真讨人喜,大长公主自小在宫中长大,见过太多的尔虞我诈,后院阴私,最是稀罕人间真性情,洪二小姐算是投了她的眼缘。

    莲笙见她说得不似作伪,想着姑母的脾气,就偏爱女子爽利不计较的性子,便如楮氏,于是笑道,“替我多谢长公主。”

    “这有什么谢的,不过是各人的缘法。”

    两人正闲聊着,便有下人来报,王爷下朝回府,赵世子也上门来了。

    莲笙不禁揶揄地看着楮氏,只把楮氏看得个大红脸,轻啐她一口,谁笑话谁啊,如今京中可是私语下在传,王爷是夏朝宠妻第一人。

    “说到宠妻,现如今京中第一人当属我们王爷,听说…王妃下轿门从来都没用过脚,都是王爷亲自抱的,王妃与我说说看,可有此事?”

    楮氏口中的话脱口而出,然后带着笑意紧紧地盯着莲笙的脸,却见莲笙虽有些羞意,但却是从容地站起身,脸色不变,轻扶衣裙,将有些褶皱的地方抹平。

    “嘴生于他人之身,话也由他人说,至于真假…”她顿一下,看着楮氏笑道,“就是真的又怎样?本妃就不信,难道世子夫人不想如此,天下女子不想如此!”

    “哈哈”楮氏大笑起来,“王妃言之有理,我也最烦那些明明心中恨得不行,却还要装大肚替夫君纳妾的女子,这样的贤良做给谁看?夜里躲在被子里哭又有谁怜悯!”

    “不瞒王妃说,若是我们家世子敢纳个小的,哼,我必不轻饶,我可不管什么女戒女德,直接带着孩子和离回娘家。”

    楮氏说着,眼中闪过厉色,她出身东城楮家,楮父乃当世大儒,可她却不是那读傻书的呆女子,这贤良淑德四字,可不能按着字面上的意思死守,但看人怎么用,便是她将世子管得紧,京中又有谁敢多说半个字。

    “赵夫人好大的口气,这是吃定赵世子了,可怜的赵世子…”莲笙装作惋惜的样子,惹得楮氏连翻白眼,两人笑闹着,走出亭子,这一打闹,关系好上不少。

    正沿着长廊往回走,迎面走来两位身材修长的男子,一青一白,青衣的是霍风,正直有度,行走带风,白衣的是赵珩,风流倜傥,脸上挂着笑。

    莲笙有些小小激动,成亲那日,听说表哥也来了,可惜她没见着,这个表哥,前世可是对自己非常好的,溪客宫中的小玩意,大都是他掏换来的,那些街景趣事,也都是听他说的。

    那时候自己最盼望的便是表哥随姑母进宫,自己体弱,不能出门,可却最是向往那外面的生活,表哥那时就与自己说,他将来要游遍大江南北,将那各地风土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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