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哟,原来是鲁国公世子夫人哪,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不识字,世子夫人是大家闺秀出身,那便来说说,张口闭口的野种,这是寻常贵女该有的教养吗?”

    杜氏见小安氏白了脸,又蔑笑道,“不过也难怪,上梁不正下梁歪,怪不得能养出那样的女儿,死乞白赖地想给别人作妾。”

    “你…”小安氏气得发晕,这死婆娘,居然敢拿雪儿的事情来做伐子,“粗鄙的妇人,抢了别人的亲事,还振振有词,若不是我们雪儿心善…”

    外面渐渐有些看热闹的人,听着小安氏的话,都心里嘀咕,莫非摄政王的那门亲事还有隐情?

    这时候曹夫人打开门出来,讥讽道,“鲁国公夫人好巧的舌头,这抢亲之事从何说起,咱们可从未听说过摄政王与你们鲁国公府有任何的口头婚约之事。”

    对啊!看热闹的人也反应过来,若真是摄政王爷对姜小姐有意,不可能会去选择摄政王妃,要知道,摄政王妃的出身可比姜小姐差多了。

    沈清瑚扯了下婆母的衣角,纠缠这些破事干什么,说正事要紧,小安氏这才反应过来,“今日不谈这些旧事,我只问杜氏,为何你们要怂恿公爹重立世子?要知道古往今来,立嫡立长,我家世子爷名正言顺,便是康乐侯真的认祖归宗,那也是个外室所出的庶子,连族谱都上不了,这世子的位置哪轮到他来坐!”

    杜氏一听这话,勃然大怒,扬起扫帚怒骂道,“你脑子里进屎了?空口白牙地胡说八道,我们什么时候承认是与你们鲁国公府的关系,又是何时说要认祖归宗?”

    说完又看着外面的众人,高声道,“大家听好了,鲁国公的事情与我们洪府无关,我们家侯父正经的洪家人,祖祖辈辈都姓洪,也不知鲁国公是怎么想的,硬要说我们侯爷是他的儿子。”

    曹夫人也在一旁帮腔,“康乐侯自己侯爷做得好好的,也不知是招谁惹谁,还多个爹来,这事啊,也真是稀奇!”

    围观的人议论起来,可不是嘛,这事也怪,一个要认,一个不认,众人看得是一头雾水,也有人惋惜,康乐侯要不就认了吧,这国公府的爵位可比侯爷高出不止一阶。

    小安氏万没有想到,杜氏居然是这个态度,她一直以为是洪家人想巴着认他们,根本就料不到原来别人就没有这个心思,都是公爹一厢情愿。

    沈清瑚的心里也同时想到了,要想平息此事,还得从鲁国公自己身上下手!

    杜氏讥笑地看着她们俩,小安氏脑子一热,嘲笑道,“幸好侯夫人有自知之明,这国公府的爵位,便是你们如今抢去了,也无福消受,康乐侯可是个绝户啊!”

    此话一出,曹夫人见杜氏脸色丕变,心道不好,果然杜氏举起扫帚,不管不顾地朝小安氏的头上身上打去,围观的没有人敢拉架,都吓傻了,活了这么多年,哪里见过堂堂朝庭诰命夫人当街打架啊。

    这没生儿子可是杜氏心里头最大的刺,自己的丈夫不说,这个女人居然敢当面揭短,看不撕烂她的嘴!

    小安氏被打懵了,连旁边的沈清瑚都吓呆住,她们这些世家贵女,从小的礼仪教养,在人前都要保持优雅的形象,何曾见过这样的阵势。

    等杜氏打够了,小安氏才缓过神来,只觉得面上青一阵白一阵,头发披散,整个人如疯子般,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这样狼狈过,完全不知要如何面对,两眼一翻,直挺挺地晕过去。

    “婆婆!”沈清瑚厉声叫着,国公府的下人们这才敢上前,将小安氏抬因马车里,狼狈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