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臻越来越兴奋,面前少年脊背挺得笔直,宛若修竹,纵然身处万人指责的境地依旧傲骨铮铮。至于那双清透的眸子更是透出一个信念,辱我犯我者,势必千倍还之。

    他最期待的姿态就要开始出现,唯有被逼到绝境的反抗才最为亮眼。

    而其他人,更是赶紧睁大了眼,等着看曲径当众出丑。

    至于曲径,他的眼底却闪过一丝傲然。马上,他便会让这些有眼无珠的人自打脸面。从此时此刻起,曲径之名,定然名扬整个帝国!

    随手拿了一粒种子,曲径连选种都不需要,便扔进了培养皿中。而接下来的培养液调配更是连仔细称重都没有,便随意的倒在了一起。

    那些围观的都忍不住嘲笑出声,可其中有些真才实学的导师和学长们却纷纷变了脸色。

    曲径这漫不经心的一拿,却是将这几千枚种子中,最好的一枚拿了出来,而那个乱七八糟的培养液调配,看似荒谬,却比机器还要精确。

    从选种到下种,唯有一个词语能够形容,便是恰到好处。然而接下来的情景才真正让他们大惊失色。

    曲径微笑看着管家:“谢家主费心。”

    家主,竟不称呼祖父?看来这是心存怨念了。管家皱眉:“二少爷似乎心有不满?”

    “我怎么敢?”曲径温声开口,清凌的眼好似能看透一切:“毕竟是靠着家族讨生活,有这个姓在,我还能被尊称一声二少爷,可若是没有……”

    他微微抬眼,看着管家:“恐怕纵使是一只狗,也能恣意将我轻贱侮辱。话说回来,这是你今儿第二次见我,巧的是,两次你都忘记了用敬语。”

    一语双关,曲径脸上优雅的笑容彻底褪去,冷冽瞬间将管家笼罩。

    “是您严重了。”管家心中一凛:“曲家上下无不爱戴与您,更何况家主视您若珍宝,听见这话定会伤心。”

    “呵,骗傻子吗?”曲径嗤笑:“旁的便罢了,我只问你,若真爱重我,家主事前缘何命令要我当众发誓断绝情爱?”

    “当然是为了您好。”

    “简直笑话!他不过是为了保住曲家名望罢了。毕竟当初订婚是傅臻深情款款的求上门来,如今情话未落,便恩断情绝,孰是孰非,自然一目了然。偏我又因此大受刺激,当众断绝情爱。傅臻也好,傅家也好,更是难逃悠悠之口。真真是妙计。”

    曲径语速极快,清越的声音亦带了些凄然的暗哑:“身为至亲,却将我算计到骨子里,何等薄凉?众所周知,一个不能为家族带来任何利益的雌性,下一步便会被驱逐流放。今天家主命我断绝情爱,那明天是不是就要将我杀了灭口?”

    “放肆!家主命令不容置喙。”管家骤然出声打断他的话语。

    “是你放肆!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狐假虎威?”曲径死死盯住他的眼:“再不受宠,我也亦是曲家血脉,出生起便为贵族,享有先祖千年荣耀。即便被舍弃,也轮不到你这种下三滥胁迫。”

    殷红的唇勾起魅惑众生的弧度,地面骤然出现绿色藤蔓,将管家紧紧捆住。

    淡淡的草木清香在空气中浮动,而曲径那双原本清凌的眼也覆上潋滟。

    不同于上位者威严亦或强者杀伐决断的霸气,这是一种从未体验过得感觉。足以令肌肤震颤的蛊惑,带着诡谲味道的甜美,让人兴奋不已又不敢轻举妄动,好似被蜜糖拉成的丝线将心脏细细密密缠绕包裹,只消一动,便会神形俱灭。

    管家瞬间便失去了思维能力,甚至连灵魂都不受控制。他跪倒在地,眼神泛起空洞,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化作兽形伏在曲径的脚下,姿态毕恭毕敬。

    这不是做戏,而是真正的臣服。屈从于感官的迷醉之下,服拜在心灵被操纵的恐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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