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头,你现在都成这样了,还以为是从前呢!我告诉你——”

    清漪知道她嘴里恐怕又要说不干不净的话了,直接站起来,往外头走,将所有的不堪的叱骂都抛在脑后。她走到院子里头,看着那边的门。掌心里又冒上层汗水,要不要试试看?或许她这次真的能出去呢?

    心底的这个想法越来越强烈,结果另外一个念头冒出来“出了这道门,说不定她会死,说不定比死还——”

    可是弟弟呢?她可以不管杨家其他人,但总要看弟弟一眼吧?弟弟不知死活,她难道连试一试都不肯?

    清漪咬牙,掌心里的汗水湿了又干好几次之后,她向那扇门跑过去,用力将门推开。将门推开一条缝,她向外窥探,这几日她知道外头并没有士兵把守,而且这座府邸应该处在一种无序的状态,不然也不会有喝醉的士兵来闹事。

    背后门打开的声音立刻引来了士兵的注意,士兵一回头,就见着门缝里一个怯生生的美人看着他。顿时投过去的原本凌厉目光都不自觉的柔软几分,还没来得及开口,开了一条缝的门砰的一下关紧了。

    清漪背靠在门上,惊疑不定。明明一开始这里是没有人把守的,怎么会多出那么多的士兵?

    过于白皙的肌肤格外显眼,那双漂亮的眼睛盯着她。他没有说话,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可是清漪哪里敢放松半分,她想起那日粗暴撕开自己衣衫的手。不由得伸手抓紧胸口的衣襟。

    年轻男人看到她抓紧胸口的衣物,眼睛里多出几分兴趣来。

    外头的李媪面对这个男人战战兢兢,她守在外头,竖起耳朵听了好一会,没听到里头传来什么动静。

    男人和清漪对峙了好一会,准确说来,是清漪站在那里警惕的瞪着他。男人站了好一会,见着清漪没有任何动作,不耐烦了起来,他直接走到她面前,抓过她手里的水壶,也不用杯子,直接口对着壶嘴喝起来。

    清漪立刻退出好远,恨不得跑出门外去。可惜那男人挡住了去路,让她根本出去不了。他高高大大站在那里,将路堵了个严严实实,站在那里直接就这么喝水。清漪转过头去,就想要找个别的地方。哪怕出去和李媪挤一挤也好。

    她动了动脚,男人眼睛瞥过来,他放下手臂,水壶随意往身边什么个位置一丢。水壶立刻咚的一下滚落到地上。

    安乐王府内的东西不愧都是上好的,这屋子里头原本有的地衣已经被扒了去,只露出光秃秃的木地板,一般瓷器砸在地上都会碎掉,可是这水壶愣是半点都没有损坏。

    清漪立刻警觉的盯着他,她抓紧藏在袖子里头的木刺,这是她用来防身的。那个男人直勾勾的盯着她,如同一匹野狼在盯着自己看上的猎物,眼里绿油油的,没有半丝遮掩。他眼里那股呼之欲出的侵犯,让清漪立刻别看目光。

    她咬牙就转过身去,结果才走了几步,身后就传来脚步,手上一紧,就被扯了过去。那男人的手劲很大,他似乎也不知道怜惜两个字是怎么写的,动作粗鲁,把她就这么拉了过来。清漪一头就撞在了他胸甲上。

    这男人在六镇乱兵里头的地位应该不低,因为他胸前的两片胸甲硬得很,撞在脸颊上,一阵生疼。若是平常士兵,是没有这么好的盔甲的。

    清漪不是什么逆来顺受的人,被他拖入了怀里,立刻就开始扭动挣扎,男人完全不将她的挣扎放在眼里,甚至还带着几分逗弄小猫小狗似得的纵容。这男人说像胡人,却和胡人不一样,生的面容俊美,可是要说汉人,他和汉人长相的确不一样。他眼窝要稍微深一些,肌肤更是白的有些过分,就算是那些从小娇生贵养的世家子的肌肤也比不上他一人的白。

    但他的容貌和她以前见到的胡人并不完全相似。

    她挣扎了几下,完全挣扎不开,一抬头就瞧见他逗猫逗狗的眼神,怒从心边起,抓住袖子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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