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已经有些挨不住了。

    “不用了。”清漪摆了摆手,“在屋子里头坐着怪闷得,出来反而觉得好多了。”

    清漪想起元穆被那些士兵粗鲁推搡驱赶的模样,心头一紧。过了好会她深深吸口气,“活着就有希望。”

    只要活着,才有可能。如果死了,那就是真的半点希望都没有了。

    兰芝含泪点点头

    主仆两人正说着话,原本关上的大门吱呀一声从外头被推开。几个高大的士兵抬着一只只木箱进来。

    那些士兵提着木箱直接就进了清漪住的屋子。士兵们一口气抬了好几只箱子进来,箱子搬进去之后,士兵们都出去了。

    清漪和兰芝到屋子里头一看,放了有三四只木箱。箱子上头没上锁,兰芝吞了口唾沫,上前把箱子打开。里头都是满满的女人衣服。上襦还有以前洛阳时兴的大摆裙子。上头的秀纹十分精致,比之前杨家的也差不了多少。

    兰芝再开了一个箱子,里头放着的是各类妆奁盒,打开了看,是女人插发用的梳子还有各类钗环。

    再翻了翻,结果女人的胭脂水粉都有!

    “他想要做甚么?”兰芝大致看了看,越看越糊涂。难道那个男人还把六娘子当做不正经的女人了?

    清漪看了一眼,她就没出声,靠在那里不说话。过了好会,她开口,“把东西都取出来吧。”

    **

    洛阳的夜晚安静的近乎鬼魅,街道之上除非是经过的骑兵之外,几乎见不到半个人。

    临时的大将军府内,里里外外都是防守的士兵,几乎水泄不通。从河阴赶回来的段秀大马金刀的坐在胡床上,看了一眼面前站成两三排的元氏宗室子弟。

    洛阳战乱一起,元氏宗室们有些死了,有些逃入民间隐姓埋名。段秀杀了皇帝,不能放任洛阳里头那个位置空着,只能找个元家人坐上去。

    带过来的元氏宗室绝大多数都是些年轻人。上了年纪的宗室几乎在朝中位置不低,基本上都被杀了个干净,活下来的都是些不够资历的年轻人。

    段秀扫了这些元氏年轻人一眼。这些年轻人绝大多数面容清秀,哪怕身上穿着粗布衣裳,也掩盖不了他们的姿容。

    “大将军。”段秀身边的中年人面向他一礼,“可以开始了。”

    段秀点点头,“让他们去吧。到时候谁铸金人成了,记得来告诉我。”

    中年人又是一拜,“是。”

    慕容定站在院子里,看着院子里头这些元氏子弟,他双眼露出些鄙视来。败军之将不足言勇,这些人连败军之将都算不上呢。

    段秀和身边的中年人说了几句话之后起身离开,中年人挥手让人带那些人去铸金坊。照着段秀的意思,让这些元氏子弟照着之前鲜卑人的习俗,手铸金人,以示天意。

    士兵们押解着这些元氏宗室前往铸金坊,中年人见到慕容定双眼盯着那些宗室,眼露不屑,立刻重重咳嗽了声。

    慕容定听到中年人重重咳嗽声,立刻低下头来,叉手道,“阿叔。”眼前的中年人就是他的叔父慕容谐,也是并州刺史。

    中年人皱紧眉头,踱步到他面前,“慕容将军,方才你称呼我为甚么?”

    慕容定立刻改口,“刺史。”

    慕容谐见到侄子这乖顺的模样,顿时觉得头疼。侄子这个性子不管怎么样都改不了。

    “我听说,你这段时间在洛阳里头肆意妄为?”慕容谐叹口气,“和人抢财物抢女人……”

    “刺史,大家都这样,不是我一个人。”慕容定说起来还有些委屈,“谁不这样,而且大将军也没有下军令不准抢掠。”

    “你还有理了!”慕容谐立刻怒道。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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