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来的礼品全部被慕容谐留作己有。所以这会他出手也十分阔绰。
换了以前,他恐怕除了好声好气之外,就再也不能做其他的了。果然在外征战才是正道。
第二天,朱娥怒气冲冲找到慕容定,把手里的账丢到慕容延面前,“你给我说说看,这到底怎么回事?我几天没管事,你就支取了这么多东西!”
“……”慕容延看都不看她,只当面前的朱娥不在,只是看着手里的兵书。
朱娥直接走过来,把他手中的书立打翻,实木书立立刻被她扫落在地,上头的书卷也滚落一旁。
慕容延这会好像才看见她似得,抬起头来,双眼里满满都是轻蔑和不耐,“你这是要做甚么?”
“我做甚么,我还要问你要作甚么呢!”朱娥脸上几乎涨成了猪肝色,她伸手指着那边的账。“你给我说说看怎么回事?我被你关起来几天,今日一出来,我就见着你给那个女人送了这么多东西,你自己倒是说要干甚么?!”
“为了赔礼道歉。”慕容延不缓不急,淡定的很,丝毫没有将她放在眼里,“我上回失手打了她的弟弟,自然该赔礼道歉。”他眼角余光瞧见朱娥还要开口,抢在她之前,“还有,你上回赶人出门那件事,要怎么算?我阿娘受伤卧病在床,你反而打扮的花枝招展出去,而且还把妯娌给赶出去了,我还得给你收拾!”
“你!”朱娥被慕容延这一幅理所当然的模样给气的口腔里几乎冒出血腥味来。
“好、好、真好。你们一个两个的都偏着那个女人是吧!”朱娥说完,掉头就往外跑去。
慕容延看着她夺门而出,面上没有半点变化,半点表情都不愿意用在她身上,令人将面前的狼藉好好收拾。
“下次她再来,给我挡在外头。不准她进来。”说着,慕容延心下冷笑。他用的是他自己的私财,又不是她的嫁妆,发什么火。
正想着,有人上来禀告,“郎君,娘子骑马出门去了!”
“不用管她。”
外面雪停了,但雪晴之后反而比下雪的时候还冷,朱娥原先还在马背上,后来冷的受不了,从马背上下来,站在路边翘首等着。
她时不时向冻僵了的手指吹口气,终于在她整个人都被冻僵之前,哒哒的马蹄声传来。慕容定带着人骑在马上快步行来。
朱娥见着,眼睛一亮,也顾不上其他,直接跑到路中间去,张开双臂,把慕容定一行人拦下来。
慕容定拉住了马缰,见着挡路的人是朱娥,神色浮上几丝不耐烦,“堂嫂,你怎么在这里?天色不早了,我叫人送你回去。待会六拔说不定会着急了。”
“六拔哪里会管我的死活……”朱娥听到这话,就红了眼圈,满脸委屈。
慕容定转过脸去,“夫妻之间的事还是夫妻自个说比较好,说给外人听不合适。”说着,他看向乙哈,“你送段娘子回去。”
“不,我是专门到这里来等你的!”朱娥想起自己前来的目的,她扑到他的马前,“你不要被那个汉女给骗了!她不是真心对你!”
慕容定心烦意燥,拉过马头就要绕开面前的朱娥。朱娥见他要走,拉住黑风的马缰,“六藏,你听我说完,那个汉女绝对不是真心对你的,你难道还不知道她和你成亲之前就有个男人吗?就差一点要和她结为夫妻了!”
慕容定吸了口气满脸不耐,“全洛阳的人都知道她是我抢回来的,这事阿叔都知道。”
“可是你不知道他们两个还藕断丝连,”她死死抓住马缰,死活不让慕容定的马走,“那个汉女趁着你不在的时候,和那个男人还偷偷来往。我和六拔成婚的当天,还有人瞧见在青庐外面,这两个人拉扯到了一块!”
朱娥以前只是听仆妇说看身形和镇南将军的夫人有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