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就按下了接听键,可是,电话听筒内却传来了一个并不是很熟悉的声音。
“您好。请问是苏桃小姐么?”
苏桃说:“是我。”
“我是川北精神疗养院的护士,我们这边有一位病人,最近情绪异常激愤,每次打镇定剂才能安静一会儿,可是等到镇定剂的剂量消失之后,就又开始发疯,咬牙切齿的就是叫的你的名字,所以,我想要请您过来这里,配合协助做一下调查。”
“请问……”苏桃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名字,却还是说了出来,“是哪位?”
“付佩茹女士。”
苏桃挂断了精神病院的电话,默克已经走过来,“苏小姐,要备车么?”
“嗯,去川北精神疗养院。”
默克开车,苏桃就侧头看着车窗外,想起上一次来川北精神病院,也是在三四个月之前了。
时间过得真的很快。
默克停了车,跟在苏桃后面,走进了大楼之中。
她跟着打电话的护士上了楼,还是按照和上一次一模一样的路径,站在叶夫人的病房外面,里面……有几个男护士正在将叶夫人给压起来,在手上和脚上上了锁链,绑在了床柱上。
叶夫人整个人都显得异常狂躁,这种狂躁,是苏桃从来都没有见过的躁动。
她都吃惊的捂住了嘴。
原本一直以来都优雅而贵气的叶夫人,尽管上次她来的时候,她虽然脸色苍白,但是言语之中,骨子里,还都是贵气肆意的。
苏桃走进去的时候,默克一下就挡在了苏桃的前面,“苏小姐,您小心。”
苏桃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你就站在门口就好。”
默克有点担心,“那她……”
“没关系的。”
默克点了点头,这才走了出去,就站在门口守着。
付佩茹的脸色很差,如果说上一次见面的时候,她还是面色苍白,而现在。就是惨败。
惨败的如同是石灰墙面一样,斑驳的到处都掉在地上那些浮灰,就连一双原本光彩四溢的眼神,也黯淡了下来。
瘦了许多,用一个词来说,就是形销骨立。
苏桃走过来,主动的帮付佩茹解开了手腕上的锁链。
“你倒是不怕我?”
苏桃收回手,拉过一把椅子来坐了下来,“不是不怕,而是知道,你病情忽然恶化。而又一直都叫着我的名字,自然是想要让我来看看的,只是,你找不到任何别的方法,只能用这种最低级的办法。”
付佩茹唇角向上勾起,笑了一下,“你倒是想得明白。”
苏桃说:“上次来看你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你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精神分裂症,有的都是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硬是加诸在你身上的。”
付佩茹松开了一只手腕。勉强动了动手臂,直起身来,靠在身后的靠枕上。
“是的,你没想错,我就是为了让你来的。”
苏桃看向付佩茹,也不急切的去询问,等到她想说的时候,自然是会说出口的。
付佩茹低着头,似乎是在经历过自己强烈的思想斗争之后,才说:“我想要让你帮我一个忙,帮我……出去。”
苏桃反问了一句:“出去?”
“从精神病院出去,”付佩茹说,“我没有病,我要回到叶家去。”
上次苏桃走之后,付佩茹想了很多。
她在叶家兢兢业业半生,却来了个中年丧女的痛,就连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都在她萎靡不振的时候,全都被摧毁了。
她自己,也被丢在了这样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