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会记的。”
“我不过是看着爹这些日子对阿年态度也不算好么。”
“好与不好,以后都是咱家的人。”陈大河对此倒没怎么介意。
“那户籍呢,也要上?”王氏追着问道。
陈大河沉沉地嗯了一声。
王氏皱着眉:“阿年是从外头捡回来的,不是本族人,二哥要认她当女儿,那也只能是乞养了。只这乞养也有乞养的规矩,阿年早已经过了三岁了,不在那年岁里头。”
陈大河打断了她的话:“别管那些了,爹总会有办法的。”
什么办法,两人心里也都知道,无外乎就是塞钱呗。
陈大江留下的钱,只怕一半儿都得用在这儿上头。里正那边要打点,县城的几个小吏,都得打点。里里外外加起来,可不得费不少钱。
想要个正经的身份,哪里又能有这么容易。至于这剩下的,就是阿年以后的口粮和嫁妆了。钱倒还是其次,主要是,二房还有屋子和田产……
王氏看了一眼那边还在玩闹的小儿子,眼睛一转,忽然道:“要是当初咱们将文儿过继给你二哥,兴许就不会生出这样的事了。”
陈大河动作顿了顿:“怎么突然又说起这事儿了。”陈大河舍不得儿子,但更不愿意让二哥绝后,所以那事没成之后,他心里也十分不好受,“当初你可是不愿意的。”
“那不是才生了文儿,生怕他过给二哥,以后与咱们生分就吗?”
陈大河低着头,含糊地咕哝了一句,合着现在就不担心了?
“你嘀咕什么呢?”
“没什么。”二哥没了,他心情不好,不想再往下说。
王氏心情也不好,没来由的。只是她又不好在丈夫面前表面出来,所以千言万语,也就只能感慨了那么一句:“都是命啊,要是二嫂留了个后,也不至于弄成如今这个地步。”
“阿年也孝顺。”半晌,陈大河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你知道什么?”王氏哼了一声,“没儿子,外头人说起来总归会笑话的。再说了,阿年再孝顺也不过是个傻子,不中用,之后长大了,嫁了人,那也是别人家的了。能不能记着二哥还是两说。没了儿子,那可是绝户。”
王氏添了把火:“前些日子我去河边洗衣服的时候,还听到几个妇人在嘀咕,说的话那些话可不好听。”
“嘴碎的娘们!”陈大河不爱骂人,这时候也动怒了。
“虽说她们说话难听了些,但道理总归还是一样的道理。二房总得有个儿子,我看,家里也只有文哥儿合适了。”
陈大河没有接她的茬:“再说吧,爹还不一定同意呢。”
“只要说了,还怕爹不同意?文哥儿可是爹的亲孙子,二哥的亲侄儿。断不能便宜了外人。”说完,王氏又睨了陈大河一眼:“得了,你不上心,那就我来说,定把这事儿办得漂漂亮亮的。”
夫妻俩说着话,外头窗台忽然传来一阵细碎的动静。王氏话头一止,看着窗台狐疑道:“谁在那儿……你快去看看!”
陈大河不得不站起来去看,伸头往外一看,什么东西也没有。他回头对王氏道:“没啥呢。”
王氏嘀咕了一声怪,却也没有多想。
陈家院子里,李氏瞅着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阿年,唤了她过来,将手里的水桶交给她:“家里没水,去河边打点。”
家里骤然没了一个人,婆婆还病倒了,李氏这个做大儿媳的,可不得忙活着灶上的事儿。去的人已经入土为安了,可活得人总还要过日子吧。李氏不知道以阿年的脑袋瓜能不能多想,可是到底担心,还是安慰了一句:“好好做事儿啊,别的都别想了。”
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