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地上的药材,也放在鼻子底下嗅一嗅,不过片刻功夫,便嫌恶地扔开:“怎么这么恶心?”
远了还闻不到,凑在鼻尖才知道那味道有多恶心。
“你刚才说高听蓉身上味道怪,就是因为这个?”
阿年唔了一声。
卫萱佩服地不得了,这鼻子,还真是灵。人家高听蓉藏得这么紧实都被她闻到了。想着,卫萱再次转向明月:“你不是说味道好闻吗,怎么不继续闻啊。”
林先生眼神一厉。
明月张望几眼,带着一股破斧成舟地勇气:“奴婢说谎了,那药材,确实不是为了提神。是奴婢为了除掉陈姑娘,特意去药材铺子里头配的,瞒着姑娘让姑娘戴在身上,也是为了今儿这一出。万万没想到,奴婢费劲了心机不仅没能除掉陈姑娘,反而害了我们姑娘。”明月跪着爬到林先生身边,“奴婢方才被吓坏了,不敢承认,这才百般推脱。奴婢死有余辜,罪无可辩。可我们家姑娘是无辜的,都是被奴婢带累了。”
“满口胡言,你叫我如何信你的话?”林先生召来两个女童,同明月道,“你既然承认了你有歹心,且先不论真假,敢在德音书院里头作祟,便是不将书院看在眼里,不说我,便是杜山长也是万万容不得的。在你们家姑娘醒来之前,你便先下去耐心等着吧。等你们姑娘醒了,我便禀明山长,再单独对口供。”
说完,林先生便同两个女童道:“带下去吧,好生看着。”
女童会意,一左一右驾着明月下去了。
“先生,先生!”明月挪回头,看了床上还不省人事,什么也不知道的姑娘,眼里划过一丝绝望。
“真的是奴婢做的,同我们姑娘无关啊。”
林先生不为所动。
明月闭上了眼睛。完了,她完了,姑娘的名声也……她始终不明白,姑娘为何这般沉不住气。
将人待下去后,林先生客气地送走了两位大夫。
高听蓉受了不轻的伤,脸上的伤还好,好生保养绝不会留疤。可腿上却是被马踩了个结结实实,少不得要在床上休养个十天半个月。
可有了之前那一遭之后,林先生着实同情不起来高听蓉。
这姑娘平日里也会做人,可是德音书院里的先生都不是傻的,眼睛比之宫里的嬷嬷还要毒辣几分,自然不会被这表面和善给糊弄过去。如今,更证实了林先生的看法没错。
她走到阿年身边:“今儿委屈你了。放心,书院会还你们一个公道的。”
德音书院内,绝不容许这些勾心斗角,小人作祟。她们德音书院,也从来不怕得罪这些人。
赵梓月默默地缩了缩身子,退到了杜家姑娘身后。
阿年不好意思地揪了揪手指。先生对她这样和善,她反而不习惯了。
闹了这么一出,马术课也没法儿继续上下去了。林先生吩咐了下去,让马场的马夫好生照看剩下的马匹,再将那匹疯马牵下去好好查一查。
这边的动静这样大,自然也难不住书院里头的其他先生。不多时,林先生便被杜山长派人叫过去了。
阿年目送林先生走远,她对这位只活在别人口中的杜先生还挺好奇的,不过阿年也知道,自己肯定是见不到的。
她还在看林先生的时候,赵梓月已经挪到她身后了。见阿年还没发现,她还装作若无其事地干咳了一声。
阿年慢吞吞地回头看了一眼,见是她,立马又转回了头,不再看了。
“你什么意思!”赵梓月本来还别扭着,阿年这做派,叫她瞬间忘了该怎么别扭了,“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啊?”
杜家韩家两位姑娘也看了过来。
她们对阿年也有一股莫名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