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卫萱更不能忍受的是,这个苏蝉衣并不是赔一两场,而是整场都赔了下来,哪里有阿年,哪里就有她,当真是如影随形,寸步不离。

    若不是没听说阿年有未婚夫婿,卫萱都想将阿年的未婚夫招来给他看看,这样整日黏糊着,谁受得了?

    然而不论卫萱如何碎碎念,苏蝉衣都旁若无人地跟着阿年。

    她好不容易有了朋友,实在不肯轻易放弃。哪怕是家里人都不同意她来,她也来了。为了阿年,也为了自己。

    阿年的运气不错。

    前头说了要在场上教训这些爱说酸话,瞧不起女子的人,后脚,她便遇到了一个。今儿这一场,阿年的对手是个三十来岁的男子,听说也是京城中人,家中还有人在朝做官。

    不过这人似乎不大看得起阿年。

    阿年一上台,他便冲着边上的裁判发着牢骚:“怎么又是个女的。”

    女的这也就罢了,还是这样一个不堪一击的女子。对上这样的,便是赢了那也是面上无光。

    裁判俨然是见怪不怪了,连话都没说一句,直接道了开始。

    那人睨着阿年,态度倨傲:“趁我还没有出手,要下去就赶紧下去,否则待会儿打起来也不好看。”

    阿年有些不悦,她想起了卫萱口中那些说三道四的人。这个,应当也是其中一个了。

    他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阿年,忽然又笑了一声:“刀剑无眼的,我可不会留情,到时候划伤了你这张如花似玉的脸,那可就不好了。若是回头你家里赖上我,那我岂不是倒了大霉了?”

    台下站着不少看热闹的人,听到这话顿时高高低低地笑起来。这样的霉,也让他们倒一倒吧。

    顾茗卫萱几个差点都气炸了,苏蝉衣更是气得脸都白了:“这些人,怎么可以这般放肆!”

    顾茗的兄长顾晗与大长公主的长孙楚修明亦在她们身边。听了这话,顾晗突然回了一句:“你们决定参加这武举,便早该想到会有如今的局面。”

    “可是他们也太过分了!”卫萱说得咬牙切齿。

    她恨不得撕烂这些人的嘴。

    楚修明在后头悠悠道:“这算什么,倘若这回陈家姑娘当真输得太惨,更过分的话还在后头等着她。”

    “闭上你的嘴吧!”卫萱瞪了他一眼。

    楚修明无端被噎了一下,再不多言,只安心观战。

    抬上那人还在喋喋不休地讥讽着,话里话外都是瞧不起阿年的意思,却迟迟没有出手的打算。阿年等得不耐烦了,也没有再叫他先打过来的念头了,冷着脸,一言不发地从旁边的架子上抽出了一杆银.枪。

    对面的人啧了一声,显然是觉得阿年太不识相了:“也罢,都是你自找的。真不知道你们这些女子究竟是怎么想的,不好好回家相夫教子,非得来掺和武举,真是不自量力!”

    他说着,也提起宝剑,对向阿年。

    阿年这模样生得实在没有威慑,对面那个也从来不认识阿年,先入为主地觉得她不过是来胡闹的,便道:“我先让你三招好了,免得别人骂我胜之不武。”

    阿年也不推脱,直接提着银.枪冲了上去。

    那人这才发现阿年来得气势汹汹,绝非善类。等到银.枪迎面扫来,他才想起来举剑相对。

    “铮——”地一声,两器相撞,长剑竟然生生被折断。

    阿年转身又是一杆,拦腰挥了出去。

    一道黑影瞬间腾空而起,砸在了不远处的考官席上,惹出好几声惊慌错乱地惊叫声。

    银.枪落地,在台上划出了些许火星,耀眼至极。

    台下一片静默,死一般的静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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