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内宅大院,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她们就不能选择别的路了么?往前没有希望,她们也从来都不会想这些,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一场武举,因为阿年这个异数,不知道掀起了多少波澜。

    阿年自己反而对这些事并不关注,便是赌局的是,也是阿奶和阿爷告诉她的。

    “那些个贱人,就是见不得我们家阿年好!”多狠的啊,这一个个的,竟然盼着他们阿年毁容?

    毁容皇上也不会娶她们,想当皇后?做梦去吧!

    陈阿奶对这事耿耿于怀,前段时间她实在气不过,甚至还带着人亲自去各家赌场闹过,誓言揪出幕后设赌局的人。大概也是闹得太过了,前儿赌场里终于撤了这个赌局。

    陈阿奶尚且不乐意,仍然时不时地过去闹腾一下,如今弄得京城各处赌场的老板都对她避之不及。

    这样胡闹的事,陈家人却一个都没有吱声,俱是默许了陈阿奶的做法。是以,陈阿奶闹腾得便更厉害了。

    一家人都支持她,她还怕什么?

    “依我看,那些人就是仗着咱们性子软,好说话,瞅准了咱们欺负。不过阿年你放心,阿奶本事大着呢,回头等我揪出了那些下注的人是谁,看我不领着人,挨个去他们家,骂不死她们我也要把他们骂得半死!”

    阿年知道阿奶说得都是认真的。

    她真的觉得自己性子软和好说话,也真的会上那些下注之人的家里挨个骂过去。

    见阿奶殷切地望过来,阿年立即表态:“放心阿奶,我肯定支持你!”

    阿奶瞬间笑眯了眼睛。

    不说阿年,她在京城里也被憋坏了,如今好不容易又了骂人的由头,陈阿奶就更不会轻易放弃了。

    日子一日日过去,同阿年比试的人也越来越厉害。好在阿年有着天生的好力气,最后跻身一甲。

    十月下旬,亦是武举最后一场比赛,不过参加的只有三个人。

    一个是阿年,一个是顾晗,还有一个是个绿林好汉。

    除此以外,便是围观百姓了,来得人太多,还没开始便已经将整个演武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且这些人,多半是来看阿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