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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年只觉得这人真是高尚地不得了,可这不妨碍阿年下手下得痛快。

    与石祯比赛的时候,因是三甲之争,场内场外围观的人比往常多了一倍不止。

    顾茗几个也都一个不落地站在了下面,连顾晗这个刚刚才受过伤的,也都坚持地守在了下头。

    正如阿年对石祯早有了解,石祯对阿年亦是早有耳闻,甚至还观摩过阿年的几场比赛。阿年的每一场都打得干脆利落,更简则简。石祯眼睛毒辣,往往只两三招便能看出对手师承何派,唯独阿年——他看不出来。

    不是说阿年学得有多高深,而是学得太过浅显了。来来回回只一两套,可每回都出奇得好用。更叫石祯惊异的是阿年的力气。这样的力气,便是石祯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换句话说,这位陈姑娘压根就不用学那些武功流派,只凭着她那一身力气,便能所向披靡了。

    对上这位陈姑娘,石祯心急也没底。

    一时间,锣鼓声起。

    两人徐徐登台。

    先上的是石祯,底下免不了有人好奇地在窃窃私语;再来是阿年,她一上来,底下立即欢呼了起来,说不出的热闹。

    陈阿奶站在最前头,身边守着的是陈有财还有陈大海陈大河两兄弟。待她听到这外头的响动,瞬间抬起下巴来,洋洋得意:“瞧把他们给稀罕的。”

    真是没见过大场面,这点小场子都把持不住了?陈阿奶自诩是见过两头野猪的人,哪怕是死的,也比眼前两个人比划比划要叫人激动得多。

    石祯抽出自己善用的长锏,对着阿年拱了拱手:“陈姑娘,久仰大名。”

    阿年礼尚往来地也问了一声好。

    “先前石某有幸观得陈姑娘几次比试,心中大为叹服,陈姑娘的身手,却是不是常人能及。石某结交之人虽多,却没有一个女子能比得上陈姑娘的。”

    阿年思考良久。

    按理说别人夸了她她也得夸回去的,可是她一时间想不出来什么好词儿。这个石祯还真是棘手啊,旁人就没有他这样多的话。

    好在石祯没有让阿年为难多久,便再一次开了口:“石某此次过来,为的是从军报国,还我大齐百姓安定。无论此战是输是赢,石某一片赤诚之心是永不变的。”

    阿年越发听不懂了。

    石祯接着道:“所以,还请陈姑娘尊重石某,切莫故意相让。”

    阿年长吸了一口气:“你真的,想多了。”

    她从来也没有想过要让着谁。

    石祯闻言,一时间有些尴尬,道:“那,那就好,石某也会全力以赴,不会让着陈姑娘的。”

    阿年呆了一呆。

    她这算是被挑衅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