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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科状元有游街的惯例, 阿年这个武状元, 自然也是少不了的。她这状元袍是一早就备好了的,正合她的身段,穿上去也格外的精神。

    阿年最喜红衣, 这状元袍亦是红衣。为了配合武状元这个名头,阿年连发髻也不让梳了,让宫人直接将头发束在脑后, 简简单单, 瞧着清爽得很, 一如她先前在演武台上一般。

    回头见了顾晗和石祯的时候, 阿年发现他们也是一身红衣。只是石祯穿着这衣裳,明显要比顾晗好看。

    阿年多瞅了几眼, 她这会儿也得意, 还同他们?N瑟道:“看,我这身像不像,新郎官?”

    顾晗认认真真地看了一眼, 笑道:“像。”

    那边的石祯却实话实说:“哪有姑娘家做新郎官的道理。”

    阿年虎着小脸:“你就说,像不像?”

    “不像。”

    阿年不理他了,她发现这个石祯真的有点太直白了,没甚意思。反正她就觉得自己像个新郎官。

    外头依仗已经准备妥当,阿年他们骑上马,出了宫门, 便随着仪仗队一块儿游街去了。

    有仪仗队开道, 一行人走得颇为顺当。

    来看武举的人早知道了最后结果, 更知道荣庆侯府的那位陈姑娘得了个武状元的名头,先前阿年进宫的那功夫便宣扬开了,如今这事儿在京城里头早已经人尽皆知。临近傍晚,又听说武状元带着武榜眼武探花一到打马游街,如今才到东街,京里京外的人再次沸腾了,挨个儿跑去东街,想要亲眼一睹状元郎的风姿。

    这在阿年眼里,便是今儿的东街格外的热闹。另有一则,她不知道那些围观的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叫叫名字也就罢了,砸她,是什么意思?

    阿年微微侧身,一个荷包擦着她的身子落到了地上。荷包里头好像还装着东西,砸到地上响动还是挺大的。阿年龇了龇牙,这要是砸到她身上,得多疼啊,这些人该不会是同她有仇吧?

    阿年朝着给她扔荷包的人瞪了一眼。

    临街二楼处的一位年轻公子被这一眼看得羞红了眼,装作若无其事地移开了眼睛,不敢再往下看。

    可他不敢,不代表他旁边的人不看。阿年望过来的时候,那些人便跟着起哄了,叽叽喳喳的:“君彦你瞧,那位陈状元还在看你!”

    叫君彦的公子没忍住,再一次朝着底下望过去,可这下却再没看到阿年望过来的目光了,不由得心生失望。

    旁边的人顿时哈哈大笑:“开玩笑的你还真信,人家看了你一眼就够了,还想着她一直看你不成,多大的脸呀。”

    边上还有一直给阿年丢荷包却迟迟没有换来佳人一顾的,对这人的好运道羡慕地不行:“能得状元郎一眼,也足够了。”

    “肯定是咱们扔得太少,若是多扔些,指不定人家状元郎就能记得我了。”

    “还记得你,做什么美梦呢。”

    “可不是做梦啊。”真记着了,那肯定又是一桩姻缘佳话了。状元郎生得多好看啊,整个京城的姑娘家加在一块儿都比不上她一根手指头。更重要的是,人家不仅生得好看,还是状元郎!

    若是娶回家,可不就是光宗耀祖了!

    生得好看在任何时候都是优势,更莫说好看之上,又有这样的功名在身,还是大齐开国以来的头一份。

    物以稀为贵。

    若是阿年只参与了武举却没能取得什么成就,或许这会儿坊间已经是一片嘲笑声了,不仅是阿年的名声,连荣庆侯府的名声,也一道都丢光了;可她偏偏叫一众人跌破了眼睛,力压群雄,生生将自己送上了万众瞩目的位置。如此,围绕在阿年身上的非议,便在这武状元的名头之下彻底消失不见。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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