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故无名火便噌噌地上来了。她又不是傻子,前脚顾晗送了这东西给她,后脚高行便过来请她。不用想也知道,这请她过去究竟是为了什么事儿。
阿年觉得萧绎真是过分至极。不仅仅是派人监视她的事儿,还有他那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
萧绎轻笑了一声:“若不是我叫人跟着,只怕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呢。”
“我跟顾晗,清清白白,你做什么要这样,冤枉别人?”阿年觉得萧绎真是脑子有病,怀疑谁不好,偏偏怀疑她和顾晗。
她跟顾晗虽说每天见面,可是压根就没怎么说话,反而是跟石祯说得比较多。萧绎怀疑石祯还可信些,顾晗?人家好好的一个人,干嘛将脏水泼到他身上。
阿年气呼呼的。
可是萧绎这会儿也已经气糊涂了,即便知道阿年其实跟那顾晗没有什么,可是他仍旧介意得要命。
“清清白白?只怕我再晚两日过来,便没那么清白了。”
“你少污蔑!”阿年一下从榻上站起来,瞪着萧绎,眼里只差没冒出火来。
萧绎将瓶子猛地掷在桌上:“东西摆在这儿,还用得着我来污蔑?”
“不就是,一瓶膏药吗?”
萧绎说得讽刺:“你还想要他给什么?那顾晗借着石祯,前前后后不知朝你献了多少殷勤,又是嘘寒问暖,又是打听喜好,如今连这伤药都给你包圆了,如何,可觉得感动了?”
阿年简直要疯了。她觉得今儿两个人就不该见面,再见下去,只怕后头也剩不了什么好话了。她冷着脸推搡着萧绎:“你出去!”
萧绎扯着嘴角:“心虚?”
“出去啊!”
“罢了,你既然不愿意看到我,我走便是。”萧绎甩了袖子,不用阿年推便转身离开。
来得有多快,走得便有多快。
阿年望着被他摔在桌上摔得都有些裂开的小瓷瓶,差点气哭出来。狠狠地抹了一把眼角之后,又赌气似地捶了两下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