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对此人一概不知,如今倒有个机会,能让韩先生了解一二。”

    他身手指了指身前的战场:“韩先生也是武将,听说还是大齐数一数二的猛将,不若亲自下场,同那小将比试比试,如何?”

    韩公望冷下脸:“我只是主君的幕僚,并非带兵打仗的将军。”

    “这有什么,不过是一道军令的事儿罢了,便是主君知道,想来也不会多有责备,韩先生且放心。”

    韩公望仍阴沉着脸推拖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恕韩某无能为力。”

    忽都瞬间收起笑意,逼问道:“怎么,韩先生这是不愿意为我西陵出力?”

    左右两边的人原来就在看热闹,此刻见两人争了起来,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忽都将军这不是为难人家韩先生么,人家本来就是大齐人,怎么做得出带兵攻打大齐国土的事,这不是陷他于不仁不义的境地吗?”

    “可不能这么说,韩先生如今可是咱们西陵的人。”

    “这话只怕韩先生自己都不认同吧。”说着,那人哈哈大笑了起来,言语之中的轻视显而易见。

    西陵这边除了西陵王,确实一个待见韩公望的人都没有,既嫉恨他能得主君赏识,又不齿他叛国行径,自然是逮着机会便挖苦讽刺。如此对话,每日不知道会上演多少次。

    以往韩公望都是能躲便躲了,可今儿却躲不掉,忽都更不会让他躲过去。

    下头的那不知是男是女的小将不除,他们西陵往后还不知道要损失多少良将,与其让其他人送死,还不如让韩公望去。

    若是能赢最好,若是不能赢,那也不会损失什么。忽都的算盘打得恰到好处。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韩公望早已经没了退路。不过他也不是打不起的,好歹之前在淮南王身边也是南征北战过来的,对于战场并不怵。至于那个不知道名讳的,韩公望警惕归警惕,却并没有太放在心上过,也坚信只要自己出手,必定是能拿下她的。

    不过是个女子,纵然瞧着厉害些,可终归只是女子。

    韩公望带兵下去了,高台之上的几位西陵将领动都没动,仍然站在那儿看着下面,仿佛韩公望的死活同他们并无半分干系,然而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韩公望下场之后,便立刻带着人马往战场中央厮杀。

    西陵军骁勇,韩公望也是武将中的佼佼者,没费多少的功夫,竟然真的让他打到了中间。

    彼时,阿年已经站到了石祯面前。

    石祯的情况很不好,流血过多,嘴唇已经发白了,整个人握倒在地,一句话也说不出。顾晗拼力护在他身后,然而双拳难敌四手,他便是再有本事,也难以护得周全,一时不察,又让石祯被暗算了好几次。等阿年过来的时候,石祯已经只剩奄奄一息了。

    “你……怎么样了?”阿年声音有些颤抖。

    她站在石祯面前,脚底发凉,一直冷到心里。她知道,石祯这个情况并不好,极其不好。事情比她想的还要严重得多。

    石祯毫无动静,他想说没事,可尝试了半天,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阿年握紧红缨枪,一枪挑起意图上前的西陵小将,发狠似地低吼一声,将人甩了出去。

    顾晗见阿年过来,既担心,又觉得松了一口气。

    阿年面无表情,扔下一句话:“你护着他,剩下的,我来。”

    她没办法平息,唯有杀了这些西陵军,结束战事。还不待顾晗反应过来,阿年便再次转身,与旁人厮杀了起来,手段依旧利落,一如当初她在演武台上一般。

    顾晗看着被她挑在银·枪上,一击毙命的西陵军,直至此刻方才发觉,自己从来都是小看了她。他自以为是对她的保护,其实,又何尝不是自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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