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一手拎着水桶,一手拖着一个人,披头散发,不晓生死。

    陈有财气地话都说不出来了,指着阿年,嘴里哆嗦着:“个混账东西!”

    那人是能往家里捡的吗?父女俩都是什么臭毛病!

    还是陈大海机灵些,赶紧冲李氏使了个眼色。两人顾不得捶阿年,连忙将那人接了过来。李氏等看到那人的脸,又是倒抽了口凉气。

    就是在地上拖了这么久,脸上磨破了不少皮,即便蓬头垢面,那也是一张好看到极点的脸,比他们家这败家玩意儿还好看几分。李氏定了定心神,半天才狠狠心伸出手指头往前探了探,复又松了一口气。

    没事,活的!

    李氏一脸轻松。陈大海和陈有财见状,也庆幸不已。要真是断了气,那可有得麻烦了。

    “你就这么把人拖回来的?”李氏横了阿年一眼。

    “嗯!”阿年有点骄傲。

    还点头,李氏都气糊涂了:“就你能,别人躲都躲不及呢,你咋这么能耐呢?”

    阿年挠了挠头,大伯母怎么和奶奶似的,一言不合就夸人呢。

    李氏看她这表情,心里都快呕死了。

    夫妻俩将人挪回了里屋,这才开始审问起了阿年。只是方才的动静有些大,原本窝在屋子里的李大河两口子也都过来了。

    看到屋子里躺着一个外人,两人也都惊住了。王氏心细些,一把扯过那人身上的玉佩,放在手心里打量了一眼:“啧啧,这还不知道哪家的公子哥?”

    王氏即便没见过什么好玉,也知道这种成色的东西,不是一般人能戴的。那玉佩通体莹白,既没有刻字,更像是一个玉牌子,只在玉牌子后头,有个弯弯绕绕的图,比起字,更像是符,一叠一叠的。王氏数了数,好像有九叠。

    再看这人的衣裳,也是不俗的。王氏回头,难得给了阿年一个好脸色:“咱们阿年这回可捡对人了。”

    陈有财冷笑一声:“是不是个麻烦还不一定呢。”

    大户人家又怎么了,就是大户人家,是非才多。更何况这人既然能被阿年捡到,应该也是落难了的,别到时候便宜没沾到,反惹了一身腥。

    王氏一笑:“爹,话可不能这样说。”

    陈有财不满阿年多事,可人都捡回来了,他也不好将人再丢出去。是以才看着阿年,问道:“这人,你是在河边捡到的?”

    阿年点了点头。

    “他身边可有别的人?”

    “没。”

    “瞧清楚了,周围也没有?只他一个?”陈有财知道阿年脑子不灵光,特意问地细些,生怕漏了什么。

    阿年想了想,随即认真地点了点头。

    陈有财嘀咕了一声,似乎是不大满意这回答。

    阿年心里也有自个儿的成算。这人是她看中的,即便周围有人,那也没用。就是以刚才那事来看,这人好像是个脑子不大好的,她不会捡错了人吧?

    阿年走到床边,一屁股坐下来,只是没有坐得多近,她还记着那事儿呢。

    这人想杀她。不管这是不是下意识的举动,总得提防些。

    陈有财不想惹事,问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便打发了大儿子去请里正过来。

    陈大海人一走,剩下的人也没了吃午饭的心思,好好一顿午饭,愣是被这样毁了。陈有财心里存着一股气,想要冲阿年发火,可想到二儿子临走时的交代,那一股子郁气却又发不出来了,憋在心里更加难受。

    他是懒得再看这憨货,转了个身,去了堂屋,自顾自地生着闷气。

    王氏给丈夫使了个眼色,夫妻俩也跟着去了外头。她这回倒不怨阿年随随便便捡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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