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你打他干什么,要是将人打坏了你赔都赔不起!”李氏三两步走到前头,小心地将那人扶到床上,这才空出手狠狠地掐了阿年一把,“还拿木棒打人,能耐了啊,你怎么不冲着自己的脑袋敲几下,没准还能长长记性!”
阿年咽下了他要逃的话。
李氏摸了摸少年的脑袋,没有留多少血,只是额头那儿已经肿了一个大包了,当下又怒道:“怎么这个没轻没重,真是个憨货!”
骂完了尤不解气,又捶了阿年一下。
这人还不知道是多大的来头呢,被阿年这么不知轻重地打了,以后追究起来可怎么办?本来还能算个救命之恩呢,如今可好了,屁的救命之恩,不盼着人家报复就谢天谢地了。
真是个小混账,李氏暗暗咬牙,又恨二弟怎么就这么去了,留下这么个没头脑的,以后可怎么照顾?
李氏唉声叹气。
两人都坐在床边,李氏瞪着阿年,阿年瞪着床上躺着的人。她磨着牙齿。都是因为他!要不然,自己也不会被大伯母打,阿年都快气死了。
“还磨牙?你这是想咬谁?你干脆把我也咬死算了!”
阿年瞬间泄了气。
原以为这回要不了多久人就会醒,没想到,那少年愣是睡了一天一夜也没动静。
陈有财几人直道奇怪,李氏知道内情,却也只能憋在心里,半点没吐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