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只是如今听说了,就不能再犯错了。不过就是三年,她老老实实,不吃肉就行了。

    可她阿爹说过,不能浪费粮食,肉不是粮食,可比粮食贵上许多。阿年瞧了萧绎一眼,将肉递上去,这回递得心甘情愿:“给。”

    萧绎迟疑了一下。

    “我不能吃,你吃!”阿年满眼执着,“爹说,不能浪费!”

    萧绎:“……”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萧绎可算是见识到了。

    可是这肉他是断不会吃的,可是阿年又是个一根筋的,认准了一件事,八头牛都拉不回来。是以这日夜里,两人唯一一次友好谈话,到头来也是谈崩了。

    最后甚至付诸武力,战况惨烈。

    惨烈的那个,自然不会是阿年。

    ……

    翌日一早,李氏收拾完了里里外外,又折腾好了一家人的早饭,这才从厨房出来。才走两步,便看到阿年又在门口坐着,那儿风大,她倒也不嫌冷,也挪挪位子。

    李氏摇了摇头,让她过来。

    阿年慢慢走了过去。李氏见她一脸心情不好的样子,以为她是因为昨儿晚上的事,便道:“好了,这事说到底还是你的不对,就这么一声不吭地跑出去,你阿爷嘴上不说,心里可担心着呢。骂你两句是为了你好,他一贯是嘴硬心软,你可瞧他什么时候真不让你进门了?”

    阿年还真不记恨这个,她早就忘了。

    再说,阿爷骂她的时候多了去了,犯不着因为这次闹不开心。她生气,是因为昨晚萧绎不吃她的肉。

    阿年再一次觉得自己被嫌弃了,还觉得萧绎不知好歹,那可是肉啊!等看明白了他的嫌弃之后,阿年才反应过来,合着他之前说那么多,都是因为嫌弃她的肉!

    好气哦,阿年真想发火,可大晚上的,她不敢闹得太过,最后只能憋着气回去睡了。

    “大伯娘。”阿年唤了一声,声音软软的,像在赌气,又像在撒娇。

    李氏一下就软和下来了,轻声问道:“怎了啦?”

    “我不喜欢,那个人。”

    “不喜欢哪个啊?”

    “脑子,坏掉的那个。”

    她小气,可记仇呢。

    李氏听得迷迷糊糊,他们家能称得上脑子坏掉的,不正是眼前这个么?

    萧绎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主簿,眸色越来越暗。

    郑主簿没来由地抖了一下身子,不敢与之对视。妈呀,这人怎么看着这么吓人!

    孙里正却听得欢喜,上前道:“此话当真,郑主簿您之前是在哪儿看到过这位公子的?”

    郑主簿再不敢胡说,摆了摆手:“我胡说的,不必当真。”

    身上的视线忽得轻松了几分,不再那般咄咄逼人。

    郑主簿松了一口气,他容易嘛,不过是说句玩笑话逗趣儿,竟然被吓成这样,他的小心肝,到现在还砰砰直跳着呢。再不敢胡说八道了。

    孙里正失望不已,指了指郑主簿,却也没好说什么,半晌才道:“不瞒你说,这位公子正是阿年从河里救下来的,只是中途碰了一下脑袋,记不得事儿了,不知道家在何方。我今儿带他过来,一是为了向县衙通报一声,给这位公子弄个临时的白籍;二来,则是为了求助几位官爷,看能不能遣一些衙役,循着卫水往上找,看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孙里正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这位公子之前穿戴的都是上等衣料,又读过书,谈吐不俗,想来家境定是不差的,若是能早日寻到家人,也好过在村里受苦。”

    郑主簿这才重新打量了萧绎一眼。

    抛去刚才那点小矛盾,单看这人,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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