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想看到村里的人,所有都是避着人,往偏僻的地方走。

    萧绎自以为不引人注目,却不料他一出门,便被一伙儿盯上了,还是曾经结过怨的人。

    自那回被萧绎打了脸之后,陈二蛋迫于爹娘的威严,一直没敢报复,但是心里还一直记着。昨儿无意间听到爹娘说话,话里话外都是这个家伙不行了,边穷光蛋了,陈二蛋便忍不住带人来探一探虚实。

    “二蛋哥,我看这小子是真没钱了,没看刚才他出门的时候,文哥儿他娘还瞪了他一眼么?要是换以前,哪里会瞪他?”陈陆生慧眼如炬。

    陈柱子也有点跃跃欲试:“要不咱们现在就上?给他点颜色瞧瞧。”

    “就是,我看不惯这小子已经很久了,那轻狂样儿,看着就欠揍!”

    众人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陈二蛋担心萧绎听到,挥手叫他们赶紧闭嘴。

    “二蛋哥,咱们,不打?”

    “打!”陈二蛋说得咬牙切齿,这样好的机会,怎么能白白错过了。陈二蛋盯着萧绎,眼神渐冷:“先等等,等他走近些,咱们在上。”

    闻言,后头的几人俱是摩拳擦掌,面露凶光。

    谁还能没个小心机呢,阿年毫无负担地想着。

    她在稀里糊涂地想着事儿,却见萧绎也半点没有说话,抬头一看,萧绎正盯着自己的脚,确切的说,是盯着自己的鞋子。

    阿年受惊似地立马将脚缩回去。

    萧绎却什么也没有说。

    阿年见他又看向了别处,这才将脚露出来,看看自己的鞋子,又看看萧绎的鞋子,也没说话。

    只是经此一事,两人的关系也好了许多。萧绎虽放不下昨儿晚上被打一事,但是今儿阿年受了伤,他也不能总和她计较。欺软怕硬便欺负怕硬吧,本来就是个小傻子,再没点心机,是得被人欺负死的。

    萧绎介意的,从来都不是阿年欺软怕硬,但是在阿年眼里,连陈二蛋那蠢货都胜他一筹。即便萧绎从来不觉地自己是个小气的人,此时此刻,也深深地记恨上了那个所谓的二蛋。

    他迟早都会叫阿年明白,哪个蠢蛋如何能与他相媲美,他可是堂堂……

    萧绎忽然卡壳,脑子就跟断片儿似的,极快地闪过几个片段,却也什么都没有抓住,愣是不能想出来自己真正的身份。

    没多久,李氏那边便烧好了热汤。

    家里的水缸里没来就没剩下多少水,现在给阿年烧了这么多,更是直接见了底。李氏看着仅剩的水桶,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算了,先给阿年洗澡吧,回头她再去打一桶。

    李氏送了热水去二房,里屋两间都是连着的,阿年去洗澡,萧绎自然得出去。阿年也不至于连洗澡都不会洗,李氏放好了水之后,便也出来了,只是脸色不大好。

    她才看到了,阿年不仅被欺负,还伤到了手。

    李氏想到以前二弟在的时候,从来舍不得阿年做重活,疼她更疼什么似的。要是知道阿年被人欺负成这样,只怕在地底下都不能安心。

    “婶子。”萧绎叫住李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