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放到他手心里,再替他将手握好。
“好了。”阿年拍了拍手,满意了,“吃吧。”
萧绎:“……”
萧绎没了脾气,比力道,他还真不是阿年的对手。他忽然觉得自己真是失败,连个小傻子都比不过:“你怎么还过来,别人都恨不得离我远远的。”
萧绎说得有些颓然。自打身世公开,他的情绪便有些不对劲了。也想振奋,只是实在振奋不起来,毕竟这事对他的打击实在太大了。
阿年歪了歪头,指着房顶:“屋子,我的。”
她不来这儿还能去哪儿。
萧绎扯了扯嘴角,亏他还以为……真是白感动了一场:“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什么都没了,是个可怜虫?”
阿年点点头。
还真是,萧绎越发失望,绝了让她安慰的心思。他将馒头放到桌子上:“你先出去一会儿好么,我想再静静。馒头放在这儿,待会儿吃。”
阿年还是足够体贴的,听了他的话,乖乖出去了。
这会儿还早,阿年也没事儿做,遂拿着家里的水桶准备去外头打水。出了院子,还没走多久呢,便看到隔壁陈二狗她娘周婶子正靠在自家门框上,同边上的人叽里呱啦地说着什么。
一看到阿年,几个人立马就闭了嘴。
须臾,周氏笑着对阿年道:“阿年,快过来。”
她用手上的瓜子对着阿年晃了晃。
阿年咽了咽口水,犹豫了一下,到底过去了。
周氏将瓜子递给阿年,又摸了摸她的头,一脸感慨:“这丫头,生得还真是齐整。”这小模样,哪里像她们乡里的人,说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也有人信。这般水灵,怎么就成了傻子呢?
“齐整又有什么用?”吴婶子白了一眼,看着阿年连嗑瓜子也不大会嗑瓜,那笨拙样,再好看的脸也是白瞎了。
周氏不同意地看了看吴婶子,又弯下腰与阿年道:“阿年啊,你家住着的那位公子,家里是不是真的没人啦?”
阿年点了点头。
“那他们家也没钱了?”
“嗯。”
周氏睁大了眼睛,惊讶不已:“还真是这样!”
“看着像个公子哥,谁知道他原来这样穷酸。我看呐,老陈家这回事竹篮打水一场空了,要不了几日,兴许明儿就得将人赶走。谁家愿意养一个外人呢,还是精穷的外姓人!”
“就是,搁孙家都不一定愿意。”
“这什么冒牌公子,还真是会唬人。要我看,有财叔家要不了多久肯定就要把他赶出去。”
周氏只道:“可那人眼下不是无家可归么?”
“无家可归也不能赖在别人家吧,有财叔家又没欠他,该走的还是得走……”
阿年听着她们你一眼我一语,也不嗑瓜子了,只握紧了水桶,若有所思。
几个妇人说着说着,渐渐说到了兴头上,旁若无人,最后连阿年也不知道避讳了,想到什么便说什么。她们说得尽兴,谁也没发现边上乖乖嗑瓜子的阿年究竟听了多少进去,也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时候提着水桶走了。
这日晚上,陈有财果真叫了一家人在一块,为的,正是萧绎的去留问题。
王氏哄完女儿,回头就看到陈有财那有些隐隐有些不善和怀疑的眼神。
王氏当即跳了脚,护犊子似地将慧娘藏在身后,也没了刚才的避讳,冲着陈有财道:“爹您这么看慧娘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铜板还能是慧娘偷的不成?”
陈有财仍旧没有说话,只脸色总有股说不出的讽刺。
王氏气不过,拧了丈夫一把:“陈大河,你-->>